一缕阳光穿透阴云,刚好洒落在徐槐身上。
徐槐看著手里的六张火车票,沉吟不语。
火车票是硬纸票,正面印著出发地和目的地和票价,背面用钢印列印出乘车日期和时间,甚至还有盲文。
直到97年,硬纸火车票取消,换成软纸的淡粉色火车票、07年高铁动车出现第三代车票,磁介质火车票。
再后来就是大家熟悉的第四代电子无纸质火车票,凭身份证刷脸即可。
还有一种没有价格的免费火车票,起风时期的特殊火车票,也是时代的特殊產物。
徐槐手中的六张火车票,全部是同一趟列车,直发尔滨。有两张票是同一个车厢,乃至同一个臥铺厢,另外四张票分布在其他车厢。
现在御手洗太一郎被抓,那对夫妻被抓,除了他们三个,以及已经知道的连復和新蔡之外,还有一个隱藏的,不知道任何信息的敌特。
还有,为什么连復和新蔡拿到玉佩后,要著急去尔滨市
“立刻审讯他们,六张火车票,证明他们至少还有三个同伙没抓到!”徐槐晃了晃火车票。
汪成道:“直接去医院审讯”
“送什么医院,他们暂时死不了,先送分局去。”徐槐道。
“好!”汪成嘿嘿低笑,让狗敌特多遭受一会疼痛折磨,何乐而不为。
徐槐回到吉普车上,刚要发动车子,突然心口一阵悸动,是嚶嚶怪遇到了危险!
难道是嚶嚶怪遇到连復了
徐槐眼前一亮,心想抓住连復后,必须给嚶嚶怪请一等功。
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某级干部
当即,徐槐用意念跟嚶嚶怪取得关联,脑海里浮现出嚶嚶怪的视线,是晃来晃去的画面,画面中的色彩极弱。
徐槐不清楚是嚶嚶怪色盲色弱呢,还是狗的视线中,世界就是这样。
这是一处……草丛
徐槐以嚶嚶怪的视线,看到顏色有些古怪的野草在疯狂倒退,那野草足足半人高,直接把嚶嚶怪淹没其中。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野草摩擦声。
哎呦你大爷的,这是把我整到哪了
嚶嚶怪突然衝出野草丛,视线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废弃作坊,四周墙面破败不堪,正房倒塌。
嚶嚶怪撒了腿在作坊內,上躥下跳,偶尔一回头,徐槐看到嚶嚶怪身后跟著一黑一白两只猫。
那一黑一白两只猫呲著牙,喉咙里发出低沉嘶吼声,似乎很愤怒,两只猫走位灵活,配合默契,好几次差点把嚶嚶怪堵在角落。
可每一次,都被嚶嚶怪轻鬆化解,走位比两只猫还风骚。
猫狗打架徐槐见过很多次,后世网络发达,在抖音上能搜出几十万条猫狗打架的视频。
这样的战斗中,狗能占上风的,少之又少。
不是被猫扇嘴巴子,就是被猫扇嘴巴子。
有些猫甚至能躲过眼镜蛇的攻击,还能顺手给眼镜蛇一个嘴巴子。
但嚶嚶怪,显然在溜猫玩。
徐槐顿时无语,特么让你搜捕敌特,你特么上班摸鱼跟猫打架
还想不想吃商品粮!
还想不想成为畜级干部!
战斗正酣的嚶嚶怪感受到了徐槐的怒火,上班摸鱼被抓包,嚶嚶怪顿时尷尬极了,险些被白猫挠了一爪子。
它纵身一跃,想跳出包围圈,脱离战斗。那只黑猫反应极快,同时纵身一跃,攻击嚶嚶怪的腹部。
被嚶嚶怪两条后腿用力踹在脸上,借力之下,反倒跳得更高,落地后,嚶嚶怪回头瞥了眼一黑一白两只猫,露出人性化的鄙夷。
下一秒,狂奔向徐槐的方向。
徐槐收回视线,长长嘆了口气,有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
累了!
他是真累了。
今天消耗的能量太多,需要补充一下能量。
片刻后,上班摸鱼,跟猫打架的嚶嚶怪狂奔回到吉普车旁,纵身一跃,从车窗跳进来,落在副驾驶位上。
嚶嚶怪心虚瞥了眼徐槐后,一张嘴,从嘴里掉下来一根小黄鱼,这才哼哧哼哧地喘著气,小心翼翼地查看徐槐脸色,狗眼里多少带著一些得意和骄傲。
“大哥,哪来的”
徐槐惊呆了,两指捏著满是口水的小黄鱼。
“汪、汪汪!”
“……”徐槐听懂了,徐槐咧嘴了,也无语了。
嚶嚶怪说,这是它的伙食费,让徐槐以后每天给它三个肉包子。
遇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狗,徐槐是笑呢,还是笑呢。
“哪来的你不会是从谁家偷来的吧,咱们可是公职人员,就算是狗,也是公狗……咦”
徐槐愣了一下,嚶嚶怪本来就是公狗,这是一语双关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