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被自己人反水搞了一波,果敢同盟军在面北这块地界上,过得那真不是一般的惨。
用“勒紧裤腰带”来形容都算是美化,那简直是裤腰带都快没得勒,全靠一股气吊着。
可如今,情况不同了!
天上掉东风弹头,庄稼地里长军用无人机,山沟沟里冒出发射架……这“大自然的馈赠”如同甘霖,瞬间滋润了这支濒临绝境的武装力量。
有了家伙,腰杆子就硬!
彭家任和他手下的兵,那真是把“玩命学、玩命练”贯彻到了极致。
一个星期,短短七天!他们愣是靠着那图文并茂、还带方言注音的“说明书”,把那些“捡”来的宝贝玩意儿摸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距离如臂指使还差点火候,但拉出去唬人、揍人,那是绝对够用了!
复仇的火焰和重振家园的信念在每个人胸中燃烧,根本不需要太多动员。
一个星期后,第一场战火,便在沉寂许久的果敢地区,以一种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骤然升起!
……
果敢地区,一处原属于白所为的、装潢得金碧辉煌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办公室内。
白所为正半躺在昂贵的摇椅上,眯着眼睛,优哉游哉地品着上好的普洱。
手边放着一把蒲叶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自打几年前临阵反水,带着大批人员和装备跳到对面军阀阵营后,他因“居功至伟”,摇身一变成了果敢地区的话事人。
大大小小各种事宜,从园区“供奉”到地方税收,几乎都要经过他的眼目。
将这块肥得流油的地区掌握在手中之后,他的钱包那是一天比一天鼓,小日子过得比当初在同盟军时不知道舒坦多少倍。
手下军队不仅把各个园区的“福利”吃得满满当当,就连面北当地政府,碍于他背后军阀的势力,也不得不对他礼让三分。
“啧,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白所为抿了口茶,感受着舌尖的回甘,满足地叹了口气,“打打杀杀有什么好?安安稳稳捞钱才是硬道理。彭家任那小子,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山沟沟里啃树皮呢,哼,跟老子斗?”
他正沉浸在人生赢家的惬意中,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毫无血色,声音带着哭腔:
“白……白头!打……打过来了!果敢同盟军!是彭家任!他们打过来了!”
白所为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语气懒散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慌什么?一群丧家之犬,垂死挣扎罢了。那就给他们打回去呗,那帮不成气候的东西,踢死他们不相当于踢死路边一条野狗那么简单么?这点小事也来烦我?”
那士兵听到这话,脸上的慌乱更甚,嘴唇哆嗦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那....那啥....白头,我...我们....打不过啊!”
“噌”的一下,白所为像安了弹簧一样从摇椅上弹了起来,蒲扇“啪嗒”掉在地上。
他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抖得跟筛糠似的士兵,声音陡然拔高:
“你说啥?!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士兵被他的反应吓得一哆嗦,差点瘫软在地,颤巍巍地重复,声音都带了破音:
“我们……我们真的打不过!对方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重火力,已经冲破了我们的前线防线,现在正一路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