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珍贵的安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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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某老旧小区居民楼内。
“包租婆!怎么又停水了嘞?!”
听着楼下小伙那带着浓郁方言口音、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响起的呐喊,躺在自己房间床上刷手机的李长青,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
好吧,看来这安稳日常也不是那么绝对安稳。
他的被动技能——史诗级霉运光环——显然依旧在兢兢业业地持续运行着,只是影响范围似乎严格局限在了“生活不便”这个级别。
比如,电梯偶尔会毫无征兆地卡在两个楼层之间,让里面的居民体验半小时左右的“密室逃脱”。
又比如,小区的地下水管会莫名其妙地爆裂,导致整个小区停水半天。
再比如,隔壁单元的老王,在一次大扫除时,竟然从自己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睡眼惺忪、自称是三天前喝多了爬错楼层的陌生醉汉。
诸如此类,鸡飞狗跳,但无伤大雅。
相比起在樱花国引发地震火山、在鹰酱国招来卫星砸楼的丰功伟绩,现在这点影响,简直可以说是温柔体贴、人畜无害了。
这种鲜明的对比,也不禁让李长青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难道说……我这霉运能引起的灾祸大小和破坏力,真的跟所在国家的‘国运’有关?”
他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他在龙国生活了二十多年,倒霉事经历得多了,但最多也就是走在路边被鸟屎精准空袭、买泡面永远没有调料包、考试时钢笔必定爆墨、关键时刻必定掉链子这种级别。
像在樱花国那样直接引发区域性天灾,或者在鹰酱国导致国家级重大事故的情况,在龙国本土确实从未发生过。
记忆中最大的一次牵连他人的事件,还是几年前郊游时遇到小范围山体滑坡,堵了半天的路,但没有任何人员伤亡。
这么一对比,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自己的霉运在龙国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约束或者说稀释了?
“啧,玄学啊……”
李长青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深入思考这个过于哲学和玄学的问题。
作为霉运的载体,能少祸害点自家同胞,总是好事。
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洗漱一下,然后出门觅食,祭奠一下自己咕咕叫的五脏庙。
然而,就在李长青刚把牙刷塞进嘴里,满嘴泡沫的时候,放在洗手台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许清念。
看到这个名字,李长青愣了一下。
回国之后,他和许清念这位临时搭档就算是功成身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两人都被特批了一段不短的假期,用来抚平出差创伤,享受难得的个人时光。
这会假期还没过半,她突然打电话来,倒是让李长青有些意外。
他漱了漱口,擦掉嘴角的泡沫,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
“怎么了,许同志?这才放假几天,就迫不及待想响应组织的召唤,提前结束休假回去给路书记当牛做马了?但很可惜啊,本人暂时还没有这种觉悟,还想多享受几天躺平的美好生活呢。”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许清念没好气的反驳:
“滚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没被你一脚踹进国安局这坑里之前,我可是标准的早九晚五、上五休二的天命打工人!主打的工作理念就是‘上班有事上班说,下班有事没得说!’这会儿好不容易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