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人一时间有些感慨,徐心月唯有笑笑不知道怎么接话,从她记事起,奶奶就似乎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不管田间地头还是房前屋后。
“对了,小月,你考的学校是在浦江吧?”
“是的,在浦江,开学的时候我爸再送我过去。”
她点了点,尽管这个问题奶奶问了很多遍,她还是耐心的回答着。
“到了浦江,有空先去熟熟路,我听你爸说那边都大变样了。
上次他去,连民国的老房子都找不到在哪个地方。”
“是变了很多呢,我们凯城当初还是个小小的县城,奶奶再去,恐怕都找不到路了。”
“是呀,变了许多,这村口的水泥路都修到家门口来了。”
老人没来由的叹了口气,望着伶俐的孙女,又接着道。
“到了那边,你有空去车敦那边打听一下吧,变成什么样子虽然奶奶不知道,但当时我就是带着你爸从车敦跑到这边来的。”
“那边那时候大家住的都是民国的房子,当时你爷爷还会唱曲呢,你除了有一个伯伯之外,还有一个小姑,你要是真找到了,也先别急着去认,先打个电话,让你爸跟我说一声。”
旧时的往事,老人说得不深,只有走过那一段沉痛岁月的人,才清楚那一段时间过得有多么艰难。
徐心月点了点头,尽管刚拿到通知书的时候奶奶就已经叮嘱了一遍,她还是耐心的听奶奶说着。
她虽不明白老人为何会对以前那些事情念念不忘,可他们这一家子徐姓,在这个村子里当初是有多不受待见,她可是一清二楚。
幼时被欺负的时候,她回到家跟父亲说,父亲甚至连上门说理都很抗拒。
也正因为这样,在她渐渐长大之后,父母才到城里做起了生意。
这只是时代变迁留下的后遗症,从抗战开始到那个时期,黔省多了许多从沿海一带迁移过来的人家。
她认真听着,老人也会时不时说起父亲小时候的事情,这些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的东西,渐渐的也让她对浦江那座城市多了种别样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