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记得吗?傅鸣野记得是我害他那样的吗?”
她回想他们的过往,回想傅鸣野讲起伤疤来历的情形,似乎,他并都没有对她带着什么不好的情绪。
“他那时候不认识你,也忘记了你小时候的模样。
我和他妈妈为了避免对他造成二次伤害,都没跟他提及那次的事。
他从医院出来后,为了让他有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我就把他们送到了国外。”
傅安昭说话的态度稍稍好了些。
阮莼双手捂着脸,眼泪簌簌流下。
她缓了缓情绪,擦擦眼睛,说:“对不起,傅伯伯,确实是我的错。我竟然把这样的事都忘了。现在,只要我有足够的能力,哪怕用生命弥补他都可以。”
“我现在不要你的命,我只需要你去劝我儿子回家,不要跟那些人搅合到一起,断送自己的前途。”
傅安昭提出要求,“你应该看得出来,他才有能力让傅氏继续发扬光大。”
阮莼却无言以对。
她能告诉傅安昭,傅鸣野正在干一件大事,一件崇高的事情,她不但不会劝阻他,还会尽全力支持?
她显然不能这样说。
她只能选择回避:“对不起,傅伯伯。虽然我现在对傅鸣野满怀愧疚,而且急于弥补他,但就我现在跟他的关系,我根本不可能影响到他。”
“别谦虚了。傅鸣野曾明确地跟我说,他想娶回家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傅安昭的眼神带着点嘲讽。
阮莼心里的愧疚感翻倍:“我不配。”
“我现在不是来听你忏悔的!你既然觉得愧对他,就该拿出行动来弥补,而不是找种种理由来回绝我。”
“我……我尽力试试吧,但我不敢保证我能起到作用。”
“我等你的好消息。”
傅安昭深看了阮莼一眼,起身离开。
阮莼神志恍惚,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会所的,跟行尸走肉一样,踉踉跄跄,还在哪里磕绊了一下,要不是保镖及时伸手扶住,都摔倒了。
她满心被愧疚和不安占据,觉得自己罪无可赦,而且畏惧于傅鸣野得知这个情况的反应。
他因此怪罪她,甚至怨恨她,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她最害怕的,是因此失去他。
阮莼游魂般上了车。
“小姐,去哪里?”保镖问。
阮莼呆滞了一会儿,张了张干涩的唇,发出艰涩的声音:“先回别墅吧。”
她在卧室里呆坐了许久,不能直接联系傅鸣野,她只能给苏熠景打电话:“你帮我问问鸣野什么时候能抽出空,我找他……我想见见他。”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苏熠景听着阮莼说话的声音气若游丝,不免有些担心。
阮莼怕因为自己耽误了正事,赶紧打起精神,说:“没有。只是上班累到了。”
“鸣野今天晚上要去看守所把秦斯杰换回来,现在应该在做准备了。我晚点告诉他行不行?”
“可以的。我不急。千万别耽误他的正事。”
“鸣野有给你解释答应帮着把秦斯杰弄出来的原因吧?”
“他说了。答应他们,能进一步获取信任。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