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锋,他不仅是乾国奸细,还敢在府中行凶,打伤护卫……”
“闭嘴!”吕连杰一声断喝,打断了女儿的话。
他目光严厉地瞪了吕清月一眼,那眼神中蕴含的怒意和失望,让吕清月后面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吕连杰不再看她,转而目光落在好整以暇、仿佛刚才只是热了个身的李长风身上。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这位在楚国权势赫赫、本身亦是宗师级强者的天策将军,竟快步上前,对着李长风拱手,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明显的歉意与恭敬:
“李……李公子,小女无知,任性妄为,多有得罪!吕某教女无方,致使公子受此惊扰,实在是惭愧!还望公子海涵,切勿与她一般见识。”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刘统领和那些护卫们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
将军大人……竟然对这个年轻的乾国小子如此客气?
甚至可以说是恭敬?还主动道歉?
吕清阳也是一脸愕然,他虽然知道李长风是特使,身份特殊,但也万万没想到父亲会摆出如此低的姿态。
最为震惊和难以接受的,自然是吕清月。
她呆呆地看着父亲对着李长风躬身赔罪,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父亲……父亲他怎么会……对这个登徒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长风面对吕连杰的道歉,脸上那戏谑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但也并未显得受宠若惊,只是坦然受了这一礼。
微微侧身,淡淡道:“吕将军言重了。些许误会,说开便好。”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地上断裂的牛筋绳和吕清月手中还握着的破玄鞭。
吕连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更加难看,猛地转向吕清月,厉声喝道:“逆女!还不快向李公子赔罪!”
“我向他赔罪?!”吕清月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声音因为极度的委屈和愤怒而尖利起来,“爹!您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他在官道上如何羞辱女儿?如今又打伤我们府中护卫!您不为女儿做主,反而让我向这个无耻之徒赔罪?凭什么?!我不服!”
她倔强地昂着头,眼圈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肯落下。
她可以接受失败,可以接受父亲的责骂,但绝无法接受向这个一再羞辱她的混蛋低头认错!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吕连杰见女儿如此冥顽不灵,气得胸口起伏。
他自然知道一些官道上发生的事情,影衣卫那边也有汇报。
在他看来,那更多是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何况很可能是自己女儿先动的手。
如今李长风身份特殊,关系到两国大局,岂能再由着性子胡来?
“就凭李公子是我大楚的贵客!是乾国特使!岂容你如此放肆胡为!立刻道歉!”吕连杰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宗师级的威压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吕清月感受到那沉重的压力,娇躯微颤,但心中的屈辱和倔强让她死死咬住嘴唇,就是不肯开口。
她死死地盯着李长风,那眼神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李长风看着这对父女僵持,吕清月那副宁折不弯、委屈倔强的模样,倒是比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顺眼了些。
他忽然笑了笑,摆摆手道:“吕将军,不必强求了。吕小姐将门虎女,性子直率,宁折不弯,倒令是令人佩服。既然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便罢,赔罪之事,就此作罢。本公子也不是小气之人,不会为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他这番话说得云淡风轻,显得极为大度。
然而,听在吕清月耳中,却比任何指责和嘲讽都更让她难受。
他那语气,那神态,分明是在说她不懂事、小孩子脾气,而他则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
这种居高临下的“原谅”,这种仿佛施舍般的“大度”,像一根根针,狠狠扎在她的自尊心上。
“谁要你假好心!”吕清月猛地吼了出来,泪水终于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李长风!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我吕清月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狠狠一抹眼泪,不再看任何人,猛地转身,撞开挡路的护卫,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密室,那急促的脚步声和隐约传来的啜泣声,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清晰。
吕连杰看着女儿跑开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疲惫。
他转向李长风,再次拱手,语气充满了歉意:“李公子,实在对不住,这丫头……唉,都是被我惯坏了。回头吕某定当严加管教。”
李长风无所谓地笑了笑:“无妨,吕将军不必挂怀。”
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密室和面面相觑的护卫,意有所指地道:“只是不知,本使接下来,是该继续住在这‘别致’的密室,还是……”
吕连杰连忙道:“李公子说笑了!府中早已备好上等客院,请公子移步休息。一切事宜,待公子安顿下来,吕某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