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急忙给旁边的几个心腹家丁使眼色。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立刻上前,粗暴地想要将妇人拖回人群。
和尚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厉声喝道:“放开她!”
声如洪钟,带着凛然的杀气。那几个家丁被吼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松了手,求助般地看向宁雪祥。宁雪祥赶紧上前一步,试图打圆场,挡在和尚和村妇之间,干笑着说道:“长官,误会,误会!这女人是咱们村的一个疯婆子,脑子有点不正常,时常疯言疯语,您别听她胡说……”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子弹射向天空,惊起一片飞鸟。和尚对天鸣枪示警!
“我踏马说话不好使是吧?!”和尚怒吼一声,反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宁雪祥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这个养尊处优的老地主扇成了陀螺,踉跄着摔倒在地,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溢血。
那几个家丁吓得魂飞魄散,噗通噗通全都跪了下来,再也不敢阻拦。
和尚不再看他们,快步走到那惊魂未定的村妇面前,蹲下身,语气放缓了许多:“大娘,没事了,慢慢说,有什么事?”
那村妇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哭得撕心裂肺:“官爷!求求你们为我报仇啊!小妇人的女儿,费银眉,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被宁雪祥这个老畜生……强行抓走,送……送给这个该死的洋鬼子……”她颤抖的手指猛地指向瘫软在地的汤姆,“被他活生生给糟蹋了啊!我女儿不堪受辱……当天晚上就……就悬梁自尽了!呜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啊!”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周围那些原本被宁雪祥蛊惑、摇摆不定的村民们的目光瞬间变了,看向宁雪祥和汤姆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宁雪祥捂着脸,狡辩道:“胡说!你女儿是自愿典当给我家为婢的!白纸黑字……”
“典当?”和尚猛地站起身,声音如同审判,“根据龙国新颁法律!严禁任何形式的人口买卖与典押!违者轻则十五年苦役,重则枪决!你身为本地乡绅,不可能不知道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过宁雪祥惨白的脸,冷笑道:“哦!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派来宣传这些新政、执行土地赎买政策的官员,都在半路上被你勾结土匪给截杀了!当然!你可以假装不知道!毕竟目前我们没有证据,但是很快!证据就到了!我们的兄弟已经去抓黑云寨那帮狗日的去了。”
这话如同最后一道炸雷,彻底击碎了宁雪祥所有的伪装,也将他的罪行赤裸裸地公之于众。
和尚不再看他,跑到了汽车处在得到林云龙的首肯后,目光锁定在那瑟瑟发抖的美国记者汤姆身上,杀意凛然:“来人!将这个胆敢侮辱、残害我龙国姐妹的洋鬼子,就地枪决!”
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上前,一把将瘫软如泥的汤姆从地上拖起来。
“不!你们不能这样!我是美国人!我受美国法律保护!你们这是谋杀!是野蛮行为!”汤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徒劳地挣扎着。
和尚面无表情,看了看手中这支林云龙奖励给他的1911手枪,大步上前,枪口直接顶在汤姆的额头。
“保护?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就没有人护得住你!”和尚的手指放在扳机上,“所以,狗东西!你该上路了!下辈子,算了祝你没有下辈子!”
“砰!”
一声干脆利落的枪响。汤姆的嚎叫声戛然而止,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至死都不相信对方真的敢杀他。
整个村口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和那村妇压抑的哭泣声。
和尚收起枪,缓缓转过身,那冰冷而危险的目光,如同看待死人一般,投向了面如死灰、瘫倒在地的宁雪祥。
“现在,”和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我们该来好好谈谈,你勾结土匪、杀害官员、煽动叛乱、欺压百姓……还有其他“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