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河北岸开庆功宴!都给老子拿出吃奶的劲儿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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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啸卿从集团军指挥部领了死命令,带着一肚子豪情和紧迫感刚回到师部,还没等他摊开地图细化进攻方案,早就等得抓耳挠腮的龙文章就像个闻到肉味的饿狼一样蹿了过来。
“师座!师座!”龙文章凑到跟前,脸上堆着谄媚又急切的笑容,“这回打过河去,啃北平这块硬骨头,说啥也得让咱们旅打头阵!您放心,我龙文章跟您立军令状!保证给您干得漂漂亮亮,把小鬼子的防线撕个稀巴烂!”
不等虞啸卿回答,龙文章就扭头冲着后面吼了一嗓子:“蛇屁股!死哪去了?快去!把老子手下最好的坦克炮手——孟烦了、克虏伯!最牛的坦克车手——不辣、迷龙!全都给老子叫来!快!”
副官蛇屁股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嘟囔:“迷龙?他不是开‘蜣螂’装甲车的吗?啥时候成坦克车手了……”
龙文章回头就给了他一脚:“就你话多!老子说他行他就行!快去!耽误了老子当先锋,扒了你的皮!”
蛇屁股连滚带爬地跑了。不一会儿,一群人就咋咋呼呼地涌进了师部。这群人虽然都穿着笔挺的校级军官制服(龙文章是旅长,迷龙、孟烦了等人因战功已升任团长或重要技术岗位),但那股子兵痞混合着悍将的气质却丝毫未改。迷龙依旧大大咧咧,孟烦了还是那副看谁都像欠他钱的死样,不辣和克虏伯则凑在一起不知道嘀咕啥,阿译则扶了扶眼镜,一脸严肃地拿着小本本准备记录命令。
这群人站没站相,怎么看都像是一群凑在一起的歪瓜裂枣,唯独眼睛里都冒着嗷嗷叫的战意和精光。
虞啸卿看着自己手下这帮“宝贝”,气得差点笑出来,叉着腰骂道:“龙文章!你他娘的又想搞什么名堂?老子现在是师长!不是跟你在这儿过家家!”
龙文章赶紧从兜里掏出缴获的日本高级香烟,刚想递过去,想起师座不抽烟又讪讪地收回去,搓着手道:“师座!天地良心!前几次大战役,您都让张彪那小子抢了头功,这回说啥也得轮到我们了!您看看我这帮兄弟,从赣东跟着您打到魔都,哪次不是啃最硬的骨头?这回打北平,这尖刀任务,非我们莫属啊!”
“对啊!师座!可不能偏心!”
“就是!咱们旅嗷嗷叫呢!”
“让小鬼子尝尝咱们‘烦啦牌’穿甲弹的厉害!”
迷龙、孟烦了几个也跟着起哄,师部里顿时吵得像菜市场。
虞啸卿看着眼前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头疼不已,但心底却清楚得很。就是这群看起来不靠谱的“歪瓜裂枣”,打起仗来鬼点子多,作风顽强得像牛皮糖,多少次硬仗都是他们用这种混不吝的劲儿啃下来的。他们的装甲一团(迷龙的瓢虫坦克侦察团)、二团(孟烦了的天牛坦克突击团、混编不辣的蜣螂装甲车营)更是师里最锋利的尖刀。
“都给老子闭嘴!”虞啸卿吼了一嗓子,压下嘈杂。他目光扫过一个个跃跃欲试的脸庞,最终定格在龙文章身上,沉吟了片刻。
他知道,把这群饿狼放出去,固然能撕开大口子,但也可能惹出意想不到的麻烦。可眼下,要的就是这股子一往无前的锐气!
“好!”虞啸卿终于下了决心,声音斩钉截铁,“龙文章!老子就把先锋的任务交给你!”
“啊哈!”龙文章等人顿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差点把师部屋顶掀了。
“但是!”虞啸卿厉声补充道,“给老子听好了!浮桥一好,必须按照预定攻击路线猛插!不准贪功冒进!不准脱离步兵掩护!要是敢给老子把坦克开丢了,或者被小鬼子包了饺子,老子亲手毙了你!”
“师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您就瞧好吧!”龙文章啪地一个立正,脸上笑开了花,身后的迷龙、孟烦了几个也纷纷挺直了腰板,眼神里充满了即将捕猎的兴奋。
虞啸卿无奈地摇了摇头,挥挥手把这群活宝轰出了师部:“滚蛋!立刻回去给老子做好准备!等老子的进攻命令!”
“是!”一群人兴高采烈、吵吵嚷嚷地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虞啸卿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拒马河北岸的日军阵地上。
“樊司令要的雷霆一击,老子就先用这把最疯的尖刀,给你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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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龙兴冲冲地赶回位于鲁地的集团军前线指挥部,脸上还带着涤荡北孔、肃清后方的兴奋与得意。他一进门,就看见司令员正站在巨大的华北地图前凝神思索。
“报告司令员!林云龙前来复命!鲁地顽疾已基本肃清,后方安定,请指示!”林云龙啪地一个立正,声音洪亮,难掩语气中的自豪。
陈司令员转过身,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云龙同志,干得漂亮!快刀斩乱麻,不仅解决了北孔这个毒瘤,更是给全鲁省乃至全国的旧势力敲响了警钟!打出了我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