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钟玉深这种地位的人,岛上有记者的话,一定是他自己准备好的口舌。”
“什么混进来偷拍证据的正义使者,当我们在拍警匪片吗?”
“就算能拍到不该拍的东西,又有哪个报社敢出去?”
“突然冒出来告真相的记者?记者被丢进猎杀场里还正好和猪仔们遇上,更是能直接说出岛上在祭祀改命……哪有这么巧的事?”
“钟玉深做事不爱折磨人。”
甄飞白说到这里,突然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大概想起猎杀游戏如此损阴德的事便是钟玉深提出来的。
于是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折磨的全是毫无反抗力,没有威胁的贱民。”
“钟玉深惜命的很,他不可能把暴露自己的记者扔进狩猎场。”
“越有钱越惜命,他一点险也不想冒,毕竟钟玉深认为自己的命比谁都贵。”
甄飞白信誓旦旦:“我亲眼看到记者从钟玉深书房里出来,送他出来的是钟玉深身边最信任的管家。”
“结果双方装不认识,用苦肉计表演给所有人看,没想到被我这样的小人物抓到了把柄。”
甄飞白立马吹捧起自己起来:“我真厉害。”
赵修明抬眸,神色散漫慵懒,隐约有些不耐。
甄飞白顿时噤声,吭吭哧哧又吐露出一个新消息:“福禄岛的形状是只乌龟,传说在乌龟脑袋靠近嘴巴的附近有座寺庙,后来岛卖给钟玉深,寺庙便拆除了。”
“我想来想去,岛上的和求神拜佛沾边的只有这个。”
甄飞白压低嗓子一边观察赵修明的表情,一边拙劣的提示:“还有种说法,寺庙拜的不是神像,是镇墓兽。”
赵修明即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神色微妙起来。
他伸手抓住甄飞白的头,迫使对方抬头,笑问道:“你的意思是福禄岛乌龟肚子是空的?”
不等甄飞白回答,赵修明自己点点头,并没有恍然大悟的神色,只是若有所思道:“用镇邪楼当副本名是幌子。”
“其实没那么难猜,不是藏在水里土里就是藏在天上。”
赵修明说着便松手放开了甄飞白。
小乖没忍住在旁边盯着甄飞白头看了会儿,看得甄飞白簌簌抖,头皮一紧。
赵修明在小乖面前打了个响指,等小乖看过来后开口道:“我在李寒的脑袋里塞进一颗骨珠,可以感知到他在哪里。”
“李寒和那几个玩家被钟玉深手下的大师带走,换句话说不用别人提醒我们也能找到地点。”
只不过甄飞白的话更能让赵修明确定猜想,尤其是记者的事。
甄飞白在旁边听完,颓废的往地上一躺,有些自暴自弃:“那看来我的确没价值,你动手杀掉我吧。”
小乖挑眉,看样子抬脚便想踩下去。
甄飞白“哎呦哎呦”
叫着像条搁浅的鱼四处乱弹:“老板老板,开个笑话而已。”
赵修明真的没忍住,轻笑一声,下秒钟甄飞白脑袋开花,上半张脸直接碎裂。
甄飞白嘴巴还在,语气幽怨:“你真笑啊。”
没这声笑,自己脑袋估计不会开花。
“抱歉抱歉。”
赵修明蹲下,堪称温柔的将甄飞白眼睛捡起来替对方安装回去。
他低眉顺眼的赞叹:“你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我不只是在夸你能察觉记者不对劲这点。”
“还在夸……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祭祀的地点,对吧。”
甄飞白身体有瞬间不自然,想解释点什么。
赵修明制止道:“我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又为什么隐瞒我,并不感兴趣。”
“你要找到蛇婆,带他来见我们。”
赵修明嘱咐完后起身,却被甄飞白抓住鞋子。
甄飞白还想讲几句玩笑话,结果卡在嘴边说不出来,最终怪笑几声:“哈哈哈,老板你真奇怪啊。”
“那个,老板我以后还能挣钱当大哥娶老婆生仔吗?”
甄飞白心情忐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可总觉得人就是要追求钱和权利,最好再有个家。
赵修明瞬间明白,与其说这家伙在问能不能做某种事,不如说是在询问归属和未来。
赵修明踢开甄飞白的手:“除去既定的人类模板,你无法找到定位吗?”
甄飞白懵逼:“啊?嘶,好像是你说的这个意思,这个什么什么定位,哎,老板你现在的模板是什么?老板你是大佬吗?”
赵修明低头看了会儿,像现好玩的事情:“你问我?”
沉默几秒后,他脸上挂上无害的笑容,朝小乖指了指:“有他在,我不会当大哥娶老婆生小孩的。”
“啊,也不对,他应该算漂亮老婆?”
甄飞白捂住血淋淋的嘴巴,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死嘴,这谁敢回答。
甄飞白手臂在爆掉的头颅附近比划,尴尬道:“哈哈,实在是对不住,问错人了,我脑袋被踩爆变得不好使了哈哈哈。”
小乖手臂搭在赵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