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威名，都离不开云啖这个妖。
可现在，姑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海域了，哪怕是她，也很久没有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
若说涟筱此生唯一的目标，就是她的姑姑——云啖。
或者说，是她从前的姑姑。
那道金色鱼尾的身影从涟筱的记忆里闪过，又给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现在的云啖，根本不是她的目标。
“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涟筱看向傅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和戒备。
听了这话，傅桉眨巴了几下眼睛，状似亲昵地贴在涟筱的颈边，“我说了，我是因为绡雾海吃人一事而来，殿下怎么不信呢～”
“你当我是玉烛那个蠢货吗。”
涟筱的声调不算高，话音落下时，伴随着一声极细微、却又无比刺耳的碎裂脆响，是身边的珊瑚桌面裂开了。
“怎么这么说你的好友～真让人伤心。”
傅桉依旧笑着，连姿势都没有半分变化。
还真是……暴脾气的鲛人。
“好友。”涟筱细细嚼了这两个字，突然就笑了，瞳孔猛地收缩成尖针般的一点，鱼尾快速甩向傅桉。
傅桉微微挑眉，她倚靠在涟筱肩上的姿态没有半分变化，抬手就接住了甩来的鱼尾，甚至还有闲心在鱼尾末端揭了一片鳞片。
“真漂亮~”傅桉举起鳞片对着亮出看了看，金色的鳞片萦绕着淡金色的光芒。
鲛人皇族的鳞片，她早就想摘了，偏偏以前没这个机会。
涟筱的动作因为鳞片被揭猛地顿住，仿若实质性的杀意起了一瞬又被生生压了下去。
“……傅道长，好本事。”
傅桉看着涟筱脸上的笑意，内心“啧”了一声。
她最讨厌和这种善于管理情绪的人来往，明明气得要死，竟然还会因为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对手，而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傅道长喜欢我的鳞片，何不直说。”涟筱的嗓音骤然轻柔，像极了初见那时的语调。
“劳烦傅道长亲自动手，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