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不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能讲上不少年头了。”
其实还有一项她没说,就像前世的杂志编辑部,等茶馆的名头一打响,招揽些会写话本的穷书生还不容易?
几日后,算着峦毅的船即将靠岸,穆敬荑起了个大早,叫上夕瑶和达源,乘着马车赶去曲江码头。
因来得早,江边雾气昭昭,肉眼可见江面上冒着丝丝缕缕的水汽,令人不禁感叹,这天气的确是寒凉了。
穆敬荑裹了裹披在背上的艳红斗篷,又瞄了眼夕瑶脖颈处的银灰色狐狸毛,嘟囔道:“我还是觉得素净些的好看,你非要我穿的如此扎眼,难免令人误会。”
夕瑶抿唇轻笑,将怀里抱着的玄色披风拢了拢:“天寒了,这四周无甚颜色,小姐穿的显眼儿些,峦毅回来也好认。
奴婢的身份不适合穿红色,也只能委屈小姐你了!”
穆敬荑嘟了嘴:“哪里有什么不适合,你对我好,我知晓就行了,理旁人作甚,穿件衣服而已,有什么不可的?又不是天王老子!”
“嘘,小姐莫要胡说,奴婢知道您不计较这些,可规矩就是规矩,在外还是要遵守的。”
夕瑶慌忙拦住。
突然身后的枣红马打了个响鼻,穆敬荑下意识回眸,就见刘璃一身暗红色衣衫,牵着马徐徐走来。
“刘公子”
穆敬荑迟疑的蹲身一礼。
刘璃仿佛刚见到她一般,点点头,匆忙抱了下拳:“穆掌柜好!”
两人打过招呼,尴尬的噤了声。
穆敬荑是想起之前被耍就来气,但顾及着之前刘家对自己的关照,又不好怨怼,矛盾纠结令她反应慢了些。
刘璃则似乎有些心事,眼睛望着江边,脚下步子却迟迟不肯挪动,引得一旁的枣红马又打了个响鼻,伸过马头碰了碰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