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中计,会不关心他们的生死吗?”木明昔微微笑了起来。
“……”
“你被世柒描述地那么神圣、那样无所不能,为什么还要把一切都寄托在我身上?你都能和我说这么久的话,怎么不自己醒了去对抗天道?”
木明昔的语气忽然掉了个弯,带着七分的讥诮冷漠:“喔,我忘记了,你们……相生相克,他死了,你也死。”
“所以你只是单纯地想要我去阻止他降世,再奋力一搏杀了他——或者,两败俱伤,反正我有你的神识,他最后杀得只会是我的肉体。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我与他虚弱之际,就是你苏醒之时,你再义正言辞地封印天道,这样你们的地位颠倒,你就会成为这世间唯一的主宰。”
亘古的沉默中响彻木明昔冰凉沁血的声音。
“你的沉睡,何尝不是对天道和我的障眼法。”
如冰原下骤然高涨的山脉,一瞬间冲破了看似平静实则坚硬深厚的冰层直冲天际。
木明昔就这么撕开了她与天道、与曦娥之间最后存在的窗户纸。
谎言堆积的善意被捅破之后,留下的只有自私的贪婪。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曦娥沉沉反问道。
“不管是你、还是天道,都和我一样。”
木明昔道:“你们说我冷血寡情,你们这些视万物为刍狗的天神,不也一样自私自利吗?”
“只不过你们被所谓的正道光辉蒙蔽,必须要表现出一副无欲无求、只为大义的模样。
而我,没心没肺、蛇蝎心肠也好,自私自利、不懂感恩也罢,我从来不会去辩解,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但你们这些披着羊群的恶狼却想着争一个好名声,既要又要、又当又立,蠢货才会发现不了。”
曦娥默然片刻,祂还是低估了木明昔的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