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眉间深红的魔纹暗了下去。
他金黄色眼瞳外覆盖的红色虹膜充上血丝，本就妖异深邃的眸子显得更加危险，却也漂亮绚烂。
他一瞬不瞬盯着木明昔，眼神充斥着复嫌恶中多了些复杂。
木明昔神色平静，光明正大的打量着他。
黎斐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好衣服了，原本华丽高贵的宫装在和她缠斗时就裂成了碎片，加上巽挂的摧残，只堪堪留下两三条认不出模样的绸缎。
他的胸肌和腹肌上也全是流着血的伤口，虽然在木明昔渡过去的气息中受到了一定的恢复，但在他过于白皙的肌肤上实在有些刺眼。
木明昔想到是自己的杰作，嘴角弯了弯，抬眸看向黎斐的脸。
这张脸在血污之下愈发更加妖孽魅惑，右眼的泪痣没有魔气庇佑无法被掩盖，潮红的眼尾与深邃绮丽的眼睛像是被人欺负了的雪白狮子。
倒是和他的坐骑有点像，果然宠物随主人。
木明昔忍不住笑了一声。
黎斐：“？”
他看了看自己，脸色一变：“即便孤现在打不过你，也不会让你如此羞辱。”
说罢就要动手。
木明昔望着他的模样轻笑。
地面霎时冒出了四根荆棘死死圈住了黎斐。黎斐每挣扎一下，荆棘上就会冒出倒刺扎入他的四肢，将其狠狠钉在地面上无法动弹。
荆棘刺上的血流淌在地上，黎斐闷哼了几声，颤抖着手握成拳，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才没有痛昏过去。
木明昔半蹲着身子，低眸看向他：“你觉得这就是羞辱了？”
她说着，手搭在了黎斐的脸上，人鱼气息继续渡往黎斐体内。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便杀！”他忍无可忍道。
“我还是更喜欢你瞧不起人的样子。”木明昔道。
“孤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给你体内种下钉子的人可不是我。”
木明昔笑容温和：“如果不是我在湖里把你救上来，你现在早就死了。”
“算上刚刚这一次，我已经救你两次了。”
黎斐别过头，咬牙道：“孤可没让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