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碰不干净的东西。
哪怕是他亲手用干净的帕子擦过的青枣,她也会等到回去后下人洗净了再吃。
嫣妃随手掐了一团火,拿出篮子里的白色纸钱烧了起来,火光迅速燃烧。
“娘娘……王上不允许任何人在宫中祭祀。”许审袍皱眉道。
嫣妃一沓又一沓地烧着纸钱,烧成灰烬凌飞的纸钱被风吹进池塘中,她像是没听到许审袍说的话,红唇轻启道:“许大人想姐姐吗?”
不想。
许审袍心里回答了这个问题。
但他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说出来的话嫣妃会难过。
“我想姐姐了。”嫣妃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可她双眼含泪,失落无助道:“我真的很想她,如果她还在,斐儿就不会孤独一个人,你也不会一直被困在皇宫里。”
许审袍静了静道:“为王上效命,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属下不觉得这困住了我。”
“所以呢?”嫣妃问。
许审袍不明所以:“没有所以,嫣妃娘娘也应该想开一点,毕竟斯人已逝。”
嫣妃闭了闭眼,抹去了即将落下泪花,她眼眶微红,冷冷道:“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许审袍抬脚离开,走到门口时却停住了。
嫣妃望向他,听他道:“近日宫中不太平,娘娘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
嫣妃讥笑道:“唯一能让我死的,就只有你尊敬的王上。”
许审袍不置可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里只剩下纸钱沉塘的细微动静。
嫣妃仰头深吸了口气,猛地将桌上的篮子推在了地上。
纸钱被寒风吹的哗啦啦作响,眼看就要飞出吉安宫外,但下一秒却被一道阵法隔绝,重新落在了池塘里。
许审袍站在屋顶上注视着嫣妃落寞的身影。
他的心脏发紧,像是被一条铁链狠狠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