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敷衍的话里他是从哪受到的鼓励?
木明昔转身走向大门,目光越过倒在地上的狱卒们。
先前走的匆忙她没细看,现下一瞧,这群人双目圆睁,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僵硬着四肢,地上却没一丝血痕。
“没死。”陈琥凡三两步与她并肩道:“不过进入了无数个噩梦之中,永远醒不过来了而已。”
“看不出来,陈公子心思纯善。”木明昔声色平平,像是玩笑话又像是真心夸赞。
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仰头看着陈琥凡。
对上这双明亮却格外平静的眼睛,陈琥凡莫名觉得哪里别扭得慌。
他别过头快步走到大门。
紧闭的大门被一下下重重撞击,门顶的金属扣已经有了松懈,横在门上的铁栓也呈弯曲之势,再有个几十下,大门就会被撞开。
陈琥凡和木明昔对视了一眼,趁着门没被撞的刹那间推开了铁栓,他速度极快,像是一道残影般先一步踹开了厚重的大门。
门外的魔兵们被突如其来推开的大门狠狠扇到了两边。
门口的焰火盆和毒烟棒泛滥,木明昔手持挽情剑瞬移过去,迅速横扫掉了这两样碍事的东西。
焰火盆和毒烟棒分毫不差地洒向了百米开外的虞佩清和关坡。
关坡正要出手,虞佩清的轮椅中飞出一把墨紫夜伞。
伞面在二人身前撑开,释放出幽紫色的光芒,宛如夜空般绚烂精致的伞骨上刻着繁复的符文。
虞佩清掐诀念了一句,符文亮起的一瞬间,打在伞面的火盆和毒雾化成了灰烬。
幽魂伞回到虞佩清头顶,伞骨慢慢落在她身前。
虞佩清看向雾霾散去的大门。
这女子比她想的要小上许多,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
常言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能在此刻还眉眼带笑毫无惊惧地看着她的,看得出是既不怕事也不怕死。
不过这世上不怕死的太多了,虞佩清也杀了太多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
虞佩清漠然地抬手,“抓住她。”
魔兵们倾泻而出。
挽情剑自动出剑攻击来犯的魔兵,木明昔看向虞佩清面前的魅胤球,她一脚踢上魔兵的头颅,旋身躲过身后袭来的长矛。
陈琥凡的话犹在耳侧。
“计划很简单,不过得委屈木姑娘受点伤。”
秦惊安皱眉道:“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