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安可倾说完这话没多久,马知县等人便簇拥着时茜、靖王和辰王从县衙门里走了出来。
马知县看到还在县衙大门口没走的金掌柜母女四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惊讶之情。他暗自思忖道:“这十娘母女四人怎么还没走呢?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与此同时,时茜的目光也落在了金掌柜等人身上。与马知县不同的是,她对于金掌柜等人的出现并未感到丝毫意外。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后朝着母女四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问候。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原来是几个轿夫抬着三顶轿子,正紧跟着魏晋等人的身后缓缓走来。
当轿子行至县衙大门处时,魏晋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着抬轿子的轿夫们吩咐道:“落轿!都给我低着头在一旁候着,眼睛不要乱看,更不许抬头!若是冲撞了贵人,小心你们的脑袋!”
轿夫们听到魏晋的命令,一个个都唯唯诺诺地应承着,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们迅速将轿子放好,然后按照魏晋的指示,低着头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
安排好轿夫后,魏晋这才转过身来,迈步朝着时茜等人所站立的方向走去。
当魏晋走到距离时茜等人大约一米远的地方时,魏晋再次停下了脚步。
然后,魏晋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接着朝着时茜等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时茜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魏晋起身回话。得到允许后,魏晋这才缓缓站直身子,与马知县说道:“大人,轿子已经备好了。”
马知县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着魏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两位殿下、萧提刑,刚才在城门口那惊马的一幕,这时想起人还有些后怕吧。
不说人,就说那马这会子怕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呢,下官担心现在出城不太妥当。”
马知县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因此,下官特意让人准备了轿子。不知两位殿下和萧提刑意下如何?是否愿意乘坐轿子出城呢?”
靖王和辰王听闻马知县所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时茜。时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贞瑾我此刻的身体状态确实不太适合再骑马了,所以,贞瑾我选择坐轿子。”
话一说完,时茜转头看向马知县,继续说道:“本官非常感激马知县的细心安排,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再推辞了。”
靖王和辰王见时茜如此表态,也纷纷表示自己愿意乘坐轿子,并对马知县的周到安排表示感谢。
于是,靖王下达命令,让铁铮和铁血二人骑马护送李锦绣和铁沁一同出城,并在城门口的舆车停放处等待。
铁铮和铁血闻听此令,赶忙躬身拱手,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就在铁血牵着马匹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还站在县衙大门处的金掌柜连忙提醒自己的大女儿可倾:“倾儿,娘方才跟你说的那个长得像你爹的侍卫,就是牵马的那个,你快瞧一瞧。”
可倾闻言,立即将目光投向铁血,待到铁血与铁铮一同走到靖王面前,聆听靖王的吩咐时,可倾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情不自禁地朝着铁血的方向迈了两步。
可倾定睛凝视着铁血,仔细端详起铁血的面容。这一看,安可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眼前的铁血似曾相识。
安可倾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父亲的记忆,将铁血的容貌与记忆里父亲的模样进行比对。
由于父亲离世时,安可倾年纪尚小,对于父亲的容貌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然而,此刻当安可倾看到铁血的面容时,那些原本模糊的记忆竟然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可倾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轻声呢喃了一句:“爹爹。”
这声低语虽然轻微,却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金掌柜听到大女儿可倾的这声“爹爹”,心中猛地一震,立刻明白了过来——原来大女儿和自己一样,都觉得眼前的铁血相貌与亡夫颇为相似。
金掌柜与大女儿的对话并没有刻意避开一旁的安可倩和安可晴,所以此刻,安可倩也不禁好奇地打量起铁血来。
安可倩心中暗自思忖:“这就是我爹的模样吗?”安可倩对父亲的记忆几乎为零,因为爹爹去世时,她才刚满一岁,对于父亲的相貌,安可倩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不过,金掌柜曾经与安可倩说过,龙凤胎的弟弟长得像父亲。只可惜,弟弟在三岁的时候,就生死不明了。
金掌柜几人对铁血的异样反应,让马知县等人都感到十分诧异。然而,只有时茜通过小凡读取到的金掌柜人魂记忆,洞悉了金掌柜内心的想法,所以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马知县等人虽然注意到了金掌柜等人的异常举动,但他们并不想多管闲事,于是便装作没有看见,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铁血被金掌柜等人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铁血他又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头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