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保全了。”
承恩伯听了马知县的话,心中愈发焦急。承恩伯知道,如果不能当场赔付受害者可晴精神损失费问题,自己恐怕难以逃脱牢狱之灾。
正当承恩伯感到绝望时,一个歪主意突然在他脑海中闪过。
承恩伯心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承恩伯鼓起勇气对马知县说道:“知县大人,小生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允许小生与可晴说几句话?”
马知县看着承恩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承恩伯,你这问题问错人了。本官可做不了这个主。你应该去询问此案的受害者,可晴姑娘本人。”
承恩伯连忙点头称是,接着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只是可晴姑娘她……”
马知县似乎看穿了承恩伯的心思,打断承恩伯的话,接着说道:“不过,本官看可晴姑娘的样子,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这也难怪,听看守女牢的婆子说,可晴这姑娘在牢里已经几次试图寻短见了。如此一来,她的精神状况自然好不了。”
承恩伯听了马知县的话,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承恩伯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可以通过与可晴沟通来解决问题,没想到可晴的状况如此糟糕。
马知县见状,继续说道:“依下官的意思,承恩伯你还是别过去找受害者可晴姑娘了。可晴姑娘肯定不想见你,你去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承恩伯对于马知县所说的话完全不以为意,心中暗自思忖着,马知县当着两位王爷以及萧提刑的面提及这些事情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他真的指望自己会乖乖束手就擒不成?
想到此处,承恩伯突然将目光转向金掌柜所在的方向,朗声道:“金掌柜啊,本少爷在此郑重向您致歉!由于一场误会,本少爷不慎铸下大错,致使令爱可晴遭受这牢狱之灾,更不幸的是,她还因此失去了清白之身。对此,本少爷深感愧疚与自责啊!”
接着,承恩伯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金掌柜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故而,本少爷决定弥补这个过错,迎娶您的女儿可晴为妻,不知金掌柜意下如何呢?”
承恩伯心里暗自琢磨着,那可晴不过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应该很容易被哄骗。如今听闻自己愿意娶她为妻,想必她定然会欣喜若狂吧!
只要可晴点头答应这门亲事,那么自己需要赔付给她的精神损失费自然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虽说承恩伯对迎娶可晴这黄毛丫头压根儿就提不起半点兴趣,但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毕竟,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自己恐怕就得被关进大牢里,苦苦等待那三天期限的到来。而一旦期限届满,自己若还是无法凑齐那八百两银子,恐怕就只能去皇家盐田服苦役,接受劳动改造了。
金掌柜听了承恩伯的话,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金掌柜对承恩伯一直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
虽然可晴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却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将她养大,又怎么舍得让她跳入承恩伯那个火坑呢?
金掌柜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可晴,心想就怕这死丫头摔了一跤后,还没看清承恩伯不是良配,还一心想要嫁个高门。
就在这时,蜷缩在金掌柜怀里的可晴似乎感受到了金掌柜的目光,缓缓地抬起头来。
当可晴与金掌柜的视线交汇时,可晴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焦急摇头,像是要把什么不好的念头甩掉一样,然后对金掌柜说道:“娘,我不嫁。你别不要我。”
听到可晴的话,金掌柜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金掌柜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死丫头,摔了个大跟头,倒是把你摔聪明了。这苦这罪可没白吃白受啊!”
金掌柜与可晴交谈结束后,转头看向承恩伯,缓了口气,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承恩伯,关于小女可晴的亲事呢,我这个当娘的其实早就有了一番打算。”
金掌柜顿了一下,接着说:“您也知道,在咱们临安县里,有不少人都晓得可晴并非我亲生女儿。
所以呢,我压根儿就没打算把她嫁到别人家去,让她去伺候别人。
我啊,只想把她留在我身边,等我年纪大了,她能给我端茶送水、侍奉左右,这样也算是我没有白养她一场。”
承恩伯显然没有预料到金掌柜会如此干脆地拒绝自己,他不禁有些愕然。
要知道,自己可是有着承恩伯这样的头衔,而且姐姐还是翼王的侧妃,这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啊!
然而,他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实在拿不出那笔精神损失费,又怎么会想到要娶安可晴这个被人遗弃的女子为妻呢?甚至,就算是纳她为妾,他恐怕都要斟酌再三呢。
承恩伯曾经隐晦地向金掌柜透露过自己想要迎娶金掌柜的大女儿安可倾。在承恩伯的心中,金掌柜不过是一个寡妇,而且还是一个商户。
承恩伯认为商户都是唯利是图的,而自己作为皇亲国戚,身份地位远远高于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