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回答道:“梁主簿,是大人让您过来的吧?”
梁主簿点了点头,道:“我在路上遇到赵云、孙越了,他们告知我,你过来查看情况了。
我本想转回头的,但想着来都来了,不如与你一起看看再回去。”
梁主簿与魏晋一同走到县衙大门外,只见一群老百姓正围在大鼓前,其中一人手持鼓槌,显然是刚刚击鼓之人。梁主簿见状,高声问道:“方才是谁击的鼓?”
话音未落,那击鼓的壮汉把手中的鼓槌放好,走到梁主簿跟前,抱拳施礼道:“大人,是小的击的鼓。”
梁主簿点了点头,说道:“你击鼓所为何事?若有冤屈,需要知县大人为你主持公道,你且说来,我听听。”
壮汉赶忙说道:“大人,我们抓到两个投毒的恶人,这两人实在是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投毒害人!”
梁主簿眉头一皱,追问道:“哦?竟有此事!你详细讲讲这二人是如何投毒的。”
壮汉接着说道:“大人,这两人自作聪明。
他们大白天用布把脸蒙起来,然后穿着县衙衙差的衣裳,投毒。
被我们当场抓住,他们还与我们争辩,拒不承认他们在投毒。”
说到这里,壮汉越说越气愤,“这两个恶徒被我们抓住后,不但不承认他们投毒害人,竟然还狡辩说自己就是县衙的衙差。
我们当然不会相信他们的鬼话了,就把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梁主簿和魏晋听完百姓的这番话,对视一眼,心中都不禁一沉。
他们突然想起那两个出去倒洗脚水的衙差,似乎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梁主簿心中暗自思忖:“我原本还以为那两个家伙是听从大人的吩咐,让他们离得远一些,将那三个验身婆子的洗脚水倒到远处去,所以才会尽可能地远离这里呢。”
与此同时,魏晋也在心里琢磨着:“那两个衙差出去的时候,似乎还戴着口罩。如今百姓们口中所说的蒙着脸投毒的人,该不会就是指他们俩吧!”
正当梁主簿和魏晋不约而同地想到这里时,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问道:“那投毒的恶人现在身在何处呢?”
听到这话,壮汉连忙应道:“快快把那两个投毒的恶人带过来!”壮汉的话音刚落,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们立刻让出了一条通道。
紧接着,只见四个身材魁梧、年轻力壮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们两人一组,分别押着一个身着衙差服饰的人。
这两个被押解的人,脸上都戴着口罩,不过此时口罩已经被拉到了眼睛的位置,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让人难以看清他们的真实容貌。
然而,梁主簿和魏晋却凭借着两人的身形,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所谓的“投毒恶人”,正是之前被马知县派去倒掉洗脚水的那两个倒霉蛋。
见此情形,梁主簿和魏晋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齐声喊道:“快放开他们!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投毒的恶人,他们就是咱们县衙的衙差啊!”
那击鼓的壮汉听到这话,犹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说道:“什么?他们竟然真是衙差?那他们为什么要投毒呢?”
梁主簿见状,连忙摆手解释道:“误会,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啊!他们倒的可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洗脚水啊!”
然而,与那壮汉一同前来围观的其他百姓们却并不买账,其中一人高声喊道:“什么洗脚水?能让地沟里的老鼠都受不了,大白天的就像发了疯似的,四处乱窜!”
梁主簿和魏晋听到百姓们的这番话,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些百姓会一口咬定那两个衙役是在投毒了。
原来,是因为那两个衙役把洗脚水倒进了地沟里,结果那洗脚水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连地沟里的老鼠都被熏得受不了,纷纷从地沟里窜了出来,在大街上四处乱跑。
梁主簿和魏晋想起之前在偏厅里被那三个婆子的臭脚熏得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情景,不禁对那地沟里的老鼠心生同情,觉得它们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啊!
魏晋连忙解释道:“各位乡亲们,那真的只是洗脚水啊!因为某些人的脚实在是太臭了,所以知县大人才会命人去打水洗脚,并且特意嘱咐这两人要把洗脚水倒得远一些。”
魏晋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他们之所以戴着口罩,并不是为了蒙着脸不让大家认出他们的相貌,而是因为那洗脚水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为了防止自己被熏晕过去,他们才不得不戴上口罩的啊!”
百姓们听了魏晋的话,脸上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而那几个押着衙差的年轻人,则是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相信魏晋的话。过了十几秒钟,他们像是突然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同时松开了手。
那两个被百姓们当成投毒恶人的衙差,一获得自由,立刻像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他们一边扭动着被捆绑的身体,一边冲着前方哼哼唧唧地叫个不停,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委屈。
魏晋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