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判案也不放人。
小妇人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想到去城门口找萧提刑喊冤。
毕竟,萧提刑她可是咱们西周唯一的女官,我想她一定会为我女儿做主的。”
梁主簿说道:“萧提刑乃是提点刑狱司的主官,身负监管西周刑狱之重任,但凡有冤情发生,她定然会秉公处理。
然而,金掌柜啊,你女儿的案子尚未审结,你如此大呼小叫地喊冤,究竟冤在何处呢?
你女儿伤人可是不争的事实啊!”
十娘闻言,赶忙解释道:“大人,小妇人之前就已经跟您解释过了,是那承恩伯想要欺负我家小女,小女她惊恐万分,这才随手拿起东西砸向了承恩伯。”
梁主簿追问道:“可有证人亲眼目睹是你女儿自己心甘情愿地跟随承恩伯进入房间的呢?”
十娘连忙应道:“大人,是这样的,承恩伯之前托小妇人帮忙弄两坛子好酒,小妇人便托我那已故相公的旧识好不容易弄来了两坛。
那一坛子酒可就要足足一百两银子啊!
我那两坛子酒送到承恩伯那里,都已经过去三天了,可承恩伯却一直没有送来银子结账。
所以小妇人实在没办法,只好亲自上门去催要。
那天承恩伯本来答应好要给小妇人结清酒钱的,只是当时,承恩伯身上并没有那么多的银两。
于是承恩伯便与小妇人言,让小女晚上去他家中取……”
梁主簿此时实在没有太多时间去听十娘喋喋不休地讲述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梁主簿的心中只有两个疑问亟待解答:一是十娘来衙门究竟所为何事;二是十娘和铁铮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关系。
当十娘说出她去城门拦下时茜喊冤的那一刻,梁主簿心中的谜团似乎开始逐渐解开。
梁主簿立刻意识到,十娘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与时茜一同前来的。
而时茜和辰王的去而复返,显然也与十娘拦路喊冤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关于铁铮和十娘的关系,梁主簿仍然一无所知。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主簿决定不再让十娘继续说下去,于是直接打断十娘的话,说道:“好了,既然你去拦萧提刑喊冤,那关于你女儿的事情,你等会儿进了衙门之后,再当着知县大人、萧提刑以及两位王爷的面详细说明吧!”
接着,梁主簿追问道:“金掌柜,我现在要问你,你拦下萧提刑的马,这和靖王的侍卫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刚才你怎么会和靖王的侍卫走在一起呢?”
十娘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这其中的缘由,实在是一言难尽啊。说没关系吧,倒也不完全对;可说有关系吧,又似乎并非那么直接。”
梁主簿一脸严肃地对十娘说道:“金掌柜,你捡重点说,别扯那些没用的。”
十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出去,挡住了萧提刑的去路。
萧提刑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就下意识地拉紧了马儿的缰绳。
那匹马因此受到惊吓,两只前蹄猛地离地,后腿蹬得笔直,就这样反复折腾了好几次。
最后,它把萧提刑给甩下了马背,眼看着萧提刑就要狠狠地摔在地上,受重伤了。”
十娘顿了顿,接着说:“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谁也没想到,靖王爷竟然如同天降神兵一般出现了!
他身手敏捷地接住了萧提刑,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说到这里,十娘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然而,当靖王爷得知是我导致萧提刑坠马后,他二话不说,立刻命令身边的侍卫将我拖下去杖毙。
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根本来不及多做解释,只能拼命地冲着萧提刑喊冤。”
“或许是我的喊冤声引起了萧提刑的注意,她看了看我,然后对靖王爷说,让我随他到县衙去,与知县大人当面对质。
如果我真的有冤情,他可以饶我一命;但若是我胡言乱语,诬陷他人,那就两罪并罚。”十娘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或许是为了防止我逃跑,靖王特意安排了他身边的两个侍卫看着我吧。”
梁主簿听了十娘的话,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如此啊!
就在梁主簿把十娘叫到一旁说话的时候,牵着马的铁血慢慢地走到铁铮身旁,脸上露出一丝腼腆和羞涩,轻声说道:“铁铮侍卫,你能不能教教我,怎样才能让人不敢靠近自己呢?”
铁铮闻言,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铁血身上。铁铮注意到铁血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困扰。
铁铮心里不禁一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安王此时化名铁安随靖王进了靖王府,靖王担心突然多出一个侍卫太过显眼,会引起其他人的关注,于是便故意多收了几个人。
而铁血就是其中一个,现在负责管理府里的马匹和舆车事务。
铁铮看着铁血,笑着调侃道:“你小子是在跟我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