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活下去的勇气。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窦李氏唯一担忧的便是那尚还年幼的孩子。她害怕自己的罪行会给孩子带来无法弥补的伤害,也害怕窦大这杀不死的妖怪会害自己孩子的性命。
两个孩子此时是自己心中最为放不下的牵挂。
可如今,她知道原来夫君窦大并非杀不死的妖怪,心中大石便落了下来,如今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窦大他之所以能够屡次逃过一劫,仅仅是因为运气极佳罢了。
第一次,自己给他下毒,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窦大因醉酒而将毒物吐出,侥幸逃过一劫。
第二次,自己再次下毒害他,却又阴差阳错地采错了无毒的红菇,使得窦大又一次捡回了一条小命。
而这第三次,更是让人匪夷所思。窦大喝下了救命花露,花露中的灵力尚未散尽,不仅修复了他致命的伤势,还硬生生地将他从阎王殿里给拽了回来。
窦李氏深感愧疚,她对不起夫君窦大,但对于窦诚这个奸夫,她的心情却异常复杂……
就在窦李氏思绪万千之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公堂上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马知县见状,脸色一沉,连忙用力一拍惊堂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同时高声喊道:“不得咆哮公堂!肃静!”
这一声怒喝,犹如晴天霹雳,在公堂上回荡,使得公堂上再次鸦雀无声。
窦李氏听到马知县的话,止住笑,定了定神,然后看着窦诚,冷声说道:“窦诚,你以为你矢口否认,就能逃脱罪责吗?告诉你,我有证据,足以证明你我之间有奸情。”
窦李氏说完,突然对着公堂上正襟危坐的马知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知县大人,犯妇的小儿子,并非犯妇的夫君窦大的亲生骨肉,而是犯妇与奸夫窦诚所生的孩子。”
马知县听了窦李氏的话,眉头微微一皱,他看着窦李氏,沉声道:“窦诚,你对此有何解释?还要喊冤枉吗?”
窦诚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马知县见状,冷哼一声,道:“窦诚,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要不要本官派人去把孩子带来,当堂与你滴血认亲,以验明真相?”
窦大与窦李氏听到马知县的话,心中同时咯噔一下。窦大、窦李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和担忧。
现在他们都想到,如果把孩子带到公堂上,让他当众滴血认亲,这无疑会对孩子造成极大的伤害。
出于对孩子的保护,窦大与窦李氏几乎同时开口,异口同声地喊道:“知县大人,万万不可啊!”
原本面色苍白如死灰一般,心中已经认定自己翻供无望的窦诚,在听到窦大以及窦李氏对孩子的极力维护,并且坚决不愿意让孩子与自己进行滴血认亲时,窦诚的内心突然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焰,希望的火花再次在他的心头燃起。
于是,窦诚毫不犹豫地再次矢口否认了与窦李氏之间存在的奸情,他的声音变得坚定而有力,仿佛之前的绝望和恐惧都已经离他远去。
而此时,正坐在屏风后面听审的时茜,在听到窦诚的再次否认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时茜稍作思考,然后开口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将孩子带到衙门来,不过不必让孩子上公堂,就在公堂之后,让孩子与窦诚进行一次DNA亲子鉴定。”
时茜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围观听审的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于“DNA亲子鉴定”这个新鲜的词汇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辰王突然插话道:“诸位莫要惊慌,所谓的DNA亲子鉴定,其实就是一种能够准确判断亲子关系的方法。而能够进行这种鉴定的七彩琉璃簪,乃是萧提刑的先祖父镇国公鬼仙从仙家那里获得的,此簪具有神奇的力量,所以用它来检验是否为亲子关系,是最为准确的,甚至比滴血认亲还要准确百倍呢。”
窦诚闻此一言,如遭雷击,瞬间瘫倒在地,而窦大则怒发冲冠,对窦诚破口大骂道:“窦诚,你简直不配为人!这些年,你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在地里和外面拼死拼活挣来的血汗钱!
我自己饿着肚子,也绝不让你和家中那瞎眼的老娘挨饿。
可你呢?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在家中与我的娘子通奸!
如今,你还要在这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要让那年幼的孩子与你滴血认亲,你……你让这孩子长大后,如何有颜面见人!”
窦诚见窦大如此决绝,丝毫不愿让孩子与自己滴血认亲,那求生的欲望,如熊熊烈火,让他全然不顾脸面,再次嘶声高喊冤枉。
窦大见窦诚这般模样,气得七窍生烟,当堂便对窦诚动起手来。
其实,窦大得知窦诚与自己娘子通奸,并未太过气恼,毕竟在这穷乡僻壤,家里穷娶不起媳妇的人家,几个兄弟共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