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像失去了支撑一般,身体猛地瘫软下来。但秦扶疏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绝望,艰难地跪行到秦姨娘身边。
秦扶疏紧紧抱住秦姨娘的小腿,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嘴唇颤抖着,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祈求秦姨娘能为自己说情。
然而,秦姨娘此时的心情却异常复杂。秦姨娘一方面对儿子秦扶疏的不争气感到愤恨和失望,另一方面,陆夫人之前与她说的那些话也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
当年,那个要把自己卖去给人配冥婚的主意,竟然是出自秦扶疏这个亲生儿子之手!这个事实如同晴天霹雳,让秦姨娘的心瞬间变得坚硬如铁。
秦姨娘面色阴沉地用力扒拉着紧紧抱住自己小腿的秦扶疏,心中已然打定主意绝对不会为秦扶疏求情。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脸面去替秦扶疏求情,毕竟秦扶疏这次可是犯了大错。
秦扶疏那张原本清秀的小脸此刻因为被掌嘴而肿得犹如猪头一般,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由于脸部肿胀得厉害,他的嘴巴几乎张不开,就好像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似的,说起话来也是含糊不清,让人难以理解。
然而,尽管秦扶疏的状况如此糟糕,客厅里的秦家人还是能够从他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和拼命抱住秦姨娘小腿的举动中,轻而易举地猜到他的意图——秦扶疏他显然是希望自己的娘亲秦姨娘能够为他求情。
秦老大面无表情地宣读完断亲书后,将其递给一旁的秦姨娘。秦姨娘颤抖着手接过断亲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咬咬牙,在断亲书上摁下了自己的手印。
秦扶疏,看着母亲秦姨娘的举动,彷徨无助,拼命地摇头,口齿不清的不停地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断亲!”
然而,他的反抗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秦淮和秦安一左一右地抓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地将他的手按在了断亲书上。
摁完手印后,秦扶疏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倒在地。
但秦淮和秦安并没有因此同情秦扶疏,两人像拖死狗一样,把秦扶疏拖出了秦家庄,扔到了离秦家庄不远的一个供赶路人歇脚休息的草棚里。
秦扶疏躺在草棚里,望着秦家庄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不甘。
秦扶疏不愿意离开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更不愿意与母亲断绝关系。于是,秦扶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秦家庄的方向走去。
秦淮和秦安等人见秦扶疏又回来了,立刻上前阻拦。秦扶疏一边哭着,一边哀求让自己见母亲秦姨娘一面。
但秦家人根本不想理会秦扶疏的请求,于是,便推搡进行驱赶,甚至还动手打了秦扶疏几下。
秦扶疏被打得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秦扶疏绝望地看着秦家人,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到秦家庄了。
……
秦扶疏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秦芳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秦芳华转身快步朝着时茜和官家小姐们所在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时茜正和官家小姐们玩着投壶游戏,欢声笑语不时传来。秦芳华走进院子,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笑容。
时茜看到秦芳华的样子,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时茜知道秦芳华心中所求的那几件事应该都已经有了结果,且那结果秦芳华很满意。
时茜站在投壶游戏的场地中央,手中紧握着最后一支箭羽。时茜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将箭羽投出。只见那支箭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飞向了壶口。
“砰”的一声,箭羽准确无误地落入了壶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观看时茜玩投壶游戏的官家女子们见状,纷纷发出惊叹和赞叹之声。
“郡主,你好厉害啊!”
“是啊!十发十中,这简直就是神技啊!”
“郡主的投壶技艺真是精湛无比!”
……
面对众人的夸奖,时茜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时茜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好啦好啦!本爵被你们夸得都不好意思了。”然而,时茜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自信和得意。
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好了,本爵已经投完了,接下来轮到谁了呢?”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孩,微笑着说道:“哦,原来是安晴姑娘你啊。”
安晴姑娘轻声回应道:“郡主,我看我就不必再投了吧。郡主您十发十中,如此精准,这局胜负显然已分,自然是郡主您赢了。”
时茜听后,轻笑一声,解释道:“这局游戏可是本爵提出来的,彩头也是本爵拿出来的。若是本爵赢了,再把彩头拿回去,那岂不是太无趣了?”
时茜稍稍思考了片刻,然后环顾了一圈在场的官家女子们,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本爵退出这一局游戏,刚才本爵的成绩就不作数了。你们大家都重新玩一次,谁投进去的箭羽最多,谁就是这一局的胜者,本爵拿出的那个彩头就归谁啦。
本爵告诉你们,这次彩头中的香水和口脂可都是价值千两的珍贵物品哦!就算是上京的那些贵女们捧着银子来买,也未必能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