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承聿闭了闭眼:“……老邵烧饭太难吃了,别浪费了这菜。”
……
时樱养精蓄锐。
第二天起个大早,换好厚实的衣服,将头发全部扎起来,盘成一个丸子头,鬓角碎发用发卡别起来,干净利落。
除了邵家人外,时樱还邀请了几位好友。陆欢龙也凑了过来。
在出发前。
时樱特意检查了冰钓工具。
几副缠着粗线的木柄冰穿子,半罐挖来的红虫饵料,还有裹在麻袋里的几根细竹竿改的钓竿。
时樱把农场发的劳保手套塞给每人一副,又则用新领的搪瓷盆装了满满一盆烤榛子。
卡车在覆雪的公路上颠簸了半个多钟头,阿什河的轮廓在寒雾中渐渐清晰。
时樱抱着大丫,扒着车窗望去,阿什河整条河道宛如一条银白色的缎带蜿蜒在苍茫雪原间,两岸的桦树林挂着雾凇,枝条被冰晶压成玉雕般的弧度。
靠近河滩的冰面冻得极为瓷实,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河道中央却积着厚厚的新雪,被朔风吹出波浪状的纹理,远远望去像是凝固的白色海洋。
远处群山被雪色勾勒出柔和的曲线,宛如宣纸上洇开的淡墨,唯有山顶裸露的黑色玄武岩在积雪中劈出锋利的棱角。
时樱一时间看痴了,还好这次带了相机,尽管,黑白相机拍不出阿什河的美。
到地方后,几个男同志搭起帐子。
在她们不远处,有另一队人,时樱眯着眼睛一看,居然还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