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月上中天,她从家里后院的狗洞钻了出去。
结果一抬头,看到了面前烟灰色的裤管。
江庆阳嘬了嘬牙花,嘿了一声,对着旁边的乔四爷说:“我就知道她在这,一抓一个准。”
在两人伸手抓来前,江野安又一个猛子扎回狗洞,江庆阳只趁乱抓到了她一只鞋。
江野安耳边仿佛能听到心脏的狂跳,心中后怕不已。
生怕这些人从狗洞里进来,她扭头舀了一瓢粪,均匀的泼在洞口,用草木灰盖上。
蹲在旁边仔细听了会,果然有人准备从狗洞爬进来。
那人只是刚把头探进来,低头一看,手上身上全是屎尿。
“臭丫头,你等着!”
江野安钻回被窝瑟瑟发抖,到了后半夜,才敢去找她妈坦白。
结果江大媳妇儿也没睡,听她这么一说,眼眶直接红了:“你傻呀,惹了他们,咱明天咋办。”
第二天一早。
在江家人的忐忑中,时樱早早江家巷子。
这次,姚津年说什么也要跟来,时樱也没再拒绝。
她有公务在身,上午看望完时季嫒,下午还要赴佳市这边领导干部的约。
还没到江家门口。
姚津年单手拦在她前方:“别动,有人。”
时樱停住脚步,前方窜出一队人。
乔四爷看见时樱,那双浑黄的眼珠瞬间亮了起来。
他身旁的手下们手持棍棒,甚至手里还武着刀,蠢蠢欲动。
乔四爷清了清嗓子:“就是你昨天在车站打了我小舅子?”
时樱不理他,转头对邵承聿小声说:“哥,一会儿别上,让姚津年上。”
姚津年:“……我还在旁边呢。”
时樱用那种肯定的目光盯着他:“你可是全国比武大赛冠军,这些人肯定难不到你!”
姚津年看着她明艳的小脸,喉结滚动:
“话又说回来,本来就是我应该保护你,用不着别人。”
邵承聿默了默,是什么原因让时樱认为,他很弱?
他也拿过两届比武大赛冠军,用别人保护?
说话间,乔四爷的目光在姚津年和邵承聿身上扫过,闪过一丝不屑,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随即,又转回时樱身上:
“你们把我小舅子手打断了,我也不要你医药费,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恩怨一笔勾销。”
时樱气笑了:“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你长啥样我啥样心里没点逼数吗?”
江家。
趴在门缝偷看了江大媳妇倒吸一口凉气,背靠着门坐下:“完了完了,救不回来了。”
江野安:“那两个男同志应该很能打吧。”
江大媳妇:“能打啥啊,再能打也抵不过人多啊。”
那边。
乔四爷眸光沉了下去:“给脸不要脸,动手!”
周围十几号人蜂拥而上。
姚津年浑身吊儿郎当的气势一收,眼神一凛,身旁一道身影却比他更快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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