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季陶君认真介绍:“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
时樱感觉到两人可能有事要聊,于是主动起身:“老师,我去房间里写吧。”
季陶君点了点头。
门咔嗒一声关上,楚萍紧绷的神情放松了很多,脸上还是一片憔悴:“苏姨,我想来求您一件事。”
她知道季陶君为了她,把金玉希逐出师门,金玉希甚至还要进行五年的劳动改造。
季陶君心情也很复杂:“萍萍,有什么事尽管说,在我这不需要犹豫。”
楚萍抠着手,低头嗫嚅着道:“苏姨,我不想离婚,我也知道你说要把苏明儒逐出家门是气话,我想就像以前一样,平安无事。”
季陶君:“你妈妈是怎么说的?”
楚萍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说支持我的决定。”
季陶君叹气:“你骗不了我,实话实说。”
楚萍把脸埋在掌心,眼泪淌了下来:
“季姨,之前我从没想过离婚,我等了苏明儒这么多年,总算真正的团聚,我好不甘心。”
在沪市孤身带着孩子的苦等,寄人篱下的小心,苏明儒即将要得到重用,这些枷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
离婚后,之前做的努力期盼全都白费。
季陶君神色复杂。
“萍萍,这件事,季姨没资格插嘴。”
“婚姻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但其中牵涉到的责任与选择,却远不止两个人的重量。”
“无论你怎么想,我都支持你。”
楚萍呜呜的哭起来,一把抱住季陶君。
季陶君任由她哭了一会,问:“你妈家能住得开吗?你带着墨深住在我这吧。”
小孩子又吵又闹,楚萍怕吵到季陶君的工作。
“我脑子乱的很,我想现在外面先租个房子住。”
时樱刚来到客厅,正好听到这句话。
“苏阿姨,要不你带着墨深先住到我家吧,就在季老师对门。”
楚萍:“那你住哪里?”
时樱心虚地蜷了蜷指尖:“我打算回黑省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您可以先住着,慢慢找合适的房子。”
季陶君眉梢一扬。
时樱低头认错:“老师,我等一下和你解释。”
楚萍心动了,这边有季姨,苏明儒肯定会过来,说不定……就能见到他了。
“那谢谢了。我会付房租给你,你要多少钱?”
时樱:“您先住,我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房租稍后再聊。”
季陶君安抚了楚萍一阵,又让助理员帮着她去搬行李。
等人走后,她转头问:“说说吧。”
声音不高不低。
时樱头皮一紧,滑跪认错:
“老师,是这样的,我的工作都在黑省那边,分别是制药二厂的副厂长和农场的高级技术员,我在这边的任务结束了,肯定就要回去了。”
季陶君哼笑出声:
“我说时而聪明时而傻,你以为,卫生局为什么给你分房子?”
时樱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张开嘴:“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