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暴躁的声音响起:
“Please,findsomeonewhocanspeakEnglish!”
魏场长:!
时樱一个机灵彻底醒了。
她从下铺探出头,看见了几个蓝眼睛的外国人。
车厢内全乱了。
几个外国人堵在车厢内,就要往驾驶室冲。
列车员还以为他们在抱怨车速或服务:“外国同志,别着急,快到了!”
为首的蓝眼睛外国人气急,拿出笔记本画东西。
画完后,把本子递到列车员眼前。
列车员看着本子上的圆形物件,上面还冒着烟。
“饼?是想吃烧饼吗?”
双方语言不同,列车员笔划“吃”的动作。
那外国人崩溃的大喊:“Stop!Danger!Fire!”
尽管用的是简单的单词,但列车员依旧没有听懂,他劝慰着外宾:“您别着急,列车长马上来了。”
外宾们情绪激动,一把推开列车员,想要往车头冲。
警惕的群众和列车员合力拦住他们,气氛紧张,一片混乱。
时樱从卧铺上下来,魏场长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不放心的说:
“不知道这群外国佬想干什么,你离远点,别伤着你。”
时樱拍了拍魏场长的手:“他们想找英语翻译,正巧我会一点,我去看看。”
魏场长:“你还会英语?”
七零年代,中小学以俄语为第一外语,考试也是俄语的考试。
他想不明白,她是怎么会英语的?
时樱一早就打好了腹稿,说的模棱两可:
“我之前在沪市有一段婚约,我的婚约对象在国外念过大学,他送我了本手抄的英语词典,我也就跟着学了半年。”
“后来出了点事,婚约就退了。”
魏场长不疑有他:“行,我跟着你,听不懂的话不要逞强。”
让两个技术员帮忙看着行李,魏场长带着时樱赶过去。
看到被围在人群最里面的外宾,时樱立刻用中文大喊:“大家先别激动,我是翻译。”
一听她的身份,乘客和列车员连忙把路让开。
紧接着,她用流利的英语安抚外宾:“这位先生,冷静些,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外宾汉斯语速极快的描述情况。
时樱脸色大变。
正好此时列车长闻讯赶来,她立刻向列车长条理清晰的翻译:
“列车长!这位鹰国专家汉斯先生是资深工程师。”
他发现第三节车厢第16位轮对右轴箱温度异常高,正在冒蓝烟,是严重过热,他判断这是燃轴的前兆。”
“绝对不能再运行了。”
“最多再有十分钟,轴承就会熔化抱死,轮子卡住,整个列车有脱轨的危险。必须马上停车检查。”
时樱本科辅修了机械工程的学位,虽然之后没有继续深造,但也知道燃轴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