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太太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宋局长怒了:“当着我的面打人,当公安都是吃闲饭的吗。”
黄老太太真觉得自己冤枉:“不是,刚刚真的有东西扎我。”
说着,她把衣服薅上去,却连个针眼都看不见。
大队长像是想到什么:“手!手!樱樱是技术员,卫生员!卫生员!”
宋局长彻底沉下脸。
他能对时樱能和颜悦色,是因为时樱帮忙抓住了特务,还是他恩人的孙女。
但黄老太一个流氓犯的母亲,凭啥觉得他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
要是真坐视不理,随了黄老太太的愿,那他还有什么脸面见惠八爷!
“啥?”
黄老太太脑中仿佛炸过一道惊雷,眼睛陡然瞪大,浑身开始打哆嗦。
几秒后。
黄老三更是一脚踢到亲妈身上,破口大骂:
“你个老不死的害死我儿子,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呢。”
黄老太太浑身一震,深深的低下头。
其余黄家人哭做一团,声音差点能把整栋楼震破。
正在这时,卫生员端着托盘问:“刚刚哪个受伤了?”
大队长从人堆中挤出来:“这里这里!”
他要跟着时樱去处理伤口,时樱拦住他:“大队长,您还是留在这里,公安一会儿可能会叫金凤去录笔录,有您在她才能安心。”
大队长一想也是,于是留了下来。
邵承聿这时主动出声:“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和卫生员来到一间病房。
卫生员上下打量时樱:“哪受伤了?”
时樱乖乖伸出手:“刚刚摔了一跤。”
卫生员一看,音量拔高:“这不就破点皮儿,你们自个涂点红药水不就得了。”
时樱也不想浪费医疗资源,但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演戏,怎么着也得演完啊。
她正要接过卫生员手里的红药水,邵承聿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是技术员,麻烦您帮她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卫生员拉长音调“哦”了一声,确实,技术员可不能伤到手了,是得好好检查。
她拉着时樱手捏捏,一边耐心询问着,一边分心打趣她:“这是你对象吧,可真紧张你。”
时樱有些尴尬:“啊,不是,他是我哥哥。”
嘿,居然不是,卫生员心里嘀咕,这哥哥可真疼妹子,眼睛都没从她妹子身上离开过。
五分钟后,她说:“骨头没有问题,我把红药水放着,你们自己擦。红药水1毛5,一会儿记得去缴费。”
时樱也挺不好意思的,给卫生员塞了几颗硬水果糖:“真是麻烦你了。”
卫生员不动声色把糖塞进兜里,扭头,给时樱换了一个新的棉球,叮嘱她:
“棉球不要丢,我们煮过晒干之后还能用。”
时樱流汗,七十年代这医疗条件还真没得说,靠免疫力硬抗,全看命硬不硬。
时樱拿镊子夹起棉球,蘸了点红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