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铁苍澜眼神一冷:“趁人之危?”
冷月摇头:“不清楚,但以慕容家的声望,或许另有说法。”
夜色渐深,云州城在戒备令下陷入沉寂。别院内,烛火摇曳。
林风的意识从混沌中浮出,首先感知到的,是遍布全身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无数断裂的神经。
他尝试动一下手指,却耗尽了全部力气。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林风艰难转动眼珠,看到冷月正坐在床边,端着一碗汤药。
“别动,”冷月放下药碗,柔声道,“王老说了,你需要绝对的静养。”
林风嘴唇翕动,声音干涩沙哑:“决赛……”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下人通报:“冷月大人,慕容公子求见。”
冷月眼神一凛,直接起身挡在门口。
不等她回绝,一个清朗的声音已从门外传来:“慕容剑,特来探望林兄。”
话音未落,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一袭白衣,正是慕容剑。他手中无剑,那张孤傲的俊脸上此刻没有了白日的战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件濒临破碎的兵器。
冷月起身拦住他,警惕地问:“慕容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慕容剑的目光越过冷月,落在床上那个被裹成粽子的身影上,语气平淡地开口:“我不是来与你废话,让开。”
冷月握住剑柄,寸步不让:“此地是镇魔司别院,闲人免入。”
慕容剑甚至没看她,目光穿过她,落在林风身上,一股无形的剑意压来,冷月只觉呼吸一滞。
“让他过来。”床上传来林风沙哑的声音。
冷月这才心有不甘地侧身。
慕容剑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林风,良久,用一种极度失望的语气开口:
“你来做什么?”
“只可惜,你的躯壳,配不上你的意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此言一出,连旁边的冷月都脸色剧变,这已是赤裸裸的羞辱!
“你今日能赢,不过是凭着一股悍不畏死的蛮劲。但真正的武道,是神、意、体三者合一的完美掌控。你的身体,就是你最大的破绽。”
慕容剑向前踏出一步,一股无形的剑压弥漫开来,让空气都变得凝重。
“明天的决赛,我会在擂台上等你。”
冷月的美眸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已经伤成这样,你还想如何?”
“我说,”慕容剑的眼神冷酷得像一块冰,“让他好好准备。我慕容剑的对手,可以败,但不可以不战而降。若他明天无法站上擂台,那他之前所有的胜利,都不过是一场笑话。而我,也将亲手取走本就该属于我的冠军。”
“你!”冷月气得浑身发抖,剑柄被她捏得“咯咯”作响。
慕容剑看都未再看她一眼,只是深深地看了床上躺着、一动不能动的林风最后一眼。
“林风,别让我失望。”
说完,他转身,白衣飘飘,潇洒离去,仿佛只是来通知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床上,那个本应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的林风,那双被绷带包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死死攥成了拳,指节发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