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姜太妃脚下一软,眼泪就掉了出来。
瑛太嫔亦是如此,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王宜宁靠在齐修远的怀中,死咬着嘴唇,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太医来了!”
随着一声通报,徐松年被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架了进来,跨门槛的时候因为跑得太急,差点摔个跟头,帽子都歪了。
西徐松年急忙扶正,刚要跪地行礼,只听瑛太嫔大声道:“还行什么礼,快点去看郡主。”
瑛太嫔的语气很急,语调也很高,完全不符合她平日里的温声细语,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哦,哦哦。”徐松年忙点头,一溜小跑着进了内室,见梁玉舟抱着柳如烟,小心的说道:“将军,把郡主放下,让臣为郡主诊脉。”
“将军!”王宜宁走了进来,伸手扶着柳如烟的身体:“先让太医瞧瞧。”
梁玉舟点了点头,这才把柳如烟放下,却像木头一样,杵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昏迷的人。
徐松年想说让他先出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小心翼翼的给柳如烟搭脉,这一搭脉吓了他一跳,实在是不太好。
可瞧了瞧众人,要怎么说犯了难,于是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皱眉。
这可把姜太妃给急得不行,都没了往日的雍容沉稳:“郡主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句话呀。”
瑛太嫔也跟着在一边团团转,手绢都要拧碎了。
“郡主她,内伤严重,奴才,奴才怕……”
“怕什么?”
“臣现在只能先施针止血,其他的奴才不敢保证。”
他实在不敢说,柳如烟受伤太重,他只能尽力。
“不可能。”梁玉舟红着眼眶,垂眸看向徐松年,吓得徐松年一个哆嗦。
但他到底是在宫中多年,坐到了院判的位置上,还是斟酌着开了口。
“将军,郡主是被内力震伤了心肺,臣与太医院同僚,便是拼尽一生医术,也只能是吊着郡主的一口气,但最多可保半月,将军还是快通知镇南王……”
“胡说!”不等徐松年说完,梁玉舟一把推开他:“你这庸医,胡说八道。”
姜太妃闻言面色惨白:“徐松年,本宫告诉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郡主,不惜一切代价,需要什么药尽管用。”
“是,臣明白。”
梁玉舟虽是武将,但平时待人极其和善,此时是被伤心冲昏了头,所以徐松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劝道:“将军,还是先让臣给郡主施针止血。”
王宜宁看了一眼齐修远,齐修远上前拉住梁玉舟:“将军先到外面等一等,咱们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梁玉舟任由他拉着,去了外间坐下。
王宜宁协助徐松年,为柳如烟施针。
姜太妃和瑛太嫔不肯离开,便也守在一旁。
且不说柳如烟是镇南王的女儿,她可是灵歌的舅母,灵歌最是看重亲情,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孩子回来了怎么受得了。
再者,柳如烟是为了救他们才受此重伤,他们又怎么能安心。
京都郊外,乐山脚下的一座茅草屋,丹尼尔踢了踢地上的尸体,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