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
【你比我想象中更难对付。
】
——来自顾明辉。
她删除短信，把《vogue》封面设置成手机屏保。
有些战场，不需要刀光剑影。
当你在山顶光时，
那些躲在阴影里的蝼蚁，
自然会感到刺眼。
金九封面释出三天后，姜茶正在《演员的创造室》第二季录制现场。
这季的学员里有个叫苏曼的姑娘，是顾明辉旗下新签的艺人。
从录制第一天起，就明里暗里学着姜茶的穿搭风格，连说话语气都在模仿。
“茶茶导师，”
苏曼在分组时主动凑过来，“我能和您一组吗？我特别崇拜您在《vogue》那组大片……”
姜茶看着她精心模仿的妆容，微微一笑：“可以啊。
不过建议你把眼线画短o5厘米，更适合你的眼型。”
苏曼表情一僵。
录制休息间隙，姜茶在洗手间听到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她正要离开，却听见苏曼带着哭腔打电话：
“老板……我模仿不来……她今天当众说我妆画得丑……”
电话那头顾明辉的声音隐约传来：“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姜茶轻轻叩响隔间门。
苏曼惊慌失措地开门，脸上还挂着泪痕。
“眼影花了。”
姜茶递过去一张纸巾，“顾明辉没告诉你吗？他上一个派来学我的工作人员，现在还在税务局喝茶。”
苏曼吓得脸色惨白。
当天晚上，姜茶收到一封邮件。
附件是苏曼和顾明辉的聊天记录——原来顾明辉让她偷拍姜茶私下抽烟喝酒的丑照。
姜茶把邮件转给顾砚迟：【你们顾家培养人的方式真特别。
】
五分钟后，顾砚迟回复：
【苏曼的合同明天会转到工作室。
】
【她父亲的手术费我已经结清。
】
姜茶挑眉。
这倒是意外之喜。
第二天录制，苏曼像换了个人，不再刻意模仿，反而展现出自己真实的演技天赋。
她在即兴表演环节贡献了一段精彩的默剧，获得全场掌声。
表演结束，她对着姜茶深深鞠躬：“谢谢导师。”
姜茶在她眼里看到了重获新生的光芒。
这周《vogue》销量破纪录的消息传来时，姜茶正在试镜诺兰的新片。
选角导演看着她，突然问：
“如果你能改变时间，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姜茶想起那个摔进顾砚迟怀里的红毯夜晚，想起被全网骂作花瓶的日子，想起每一个艰难抉择的瞬间。
“现在。”
她微笑，“每一个‘现在’，都是最好的时候。”
试镜结束后，诺兰亲自送她到门口：“你和阿依努尔一样，都有种破碎又重生的力量。”
回程的车上，姜茶刷到《vogue》主编艾米丽的s更新。
那是一张她临时改造礼服的幕后花絮照，配文：
“真正的女神，不需要完美无缺。
她本身就是圆满。”
车窗外，北京城的霓虹次第亮起。
姜茶把这张照片存进名为“战利品”
的相册。
下一个战场，
她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