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几秒钟,凑过来指着裂痕处的染色痕迹:
“凹痕处呈暗红色,这是生前受伤的表征。”
“但染色轻微,并不明显。应该是在受伤后不久就死了。”
瘦高法医翻了翻,又递过来一张照片:
“死者左枕骨骨裂处碳化呈三明治式。”
“最外层深度碳化,内层碳化较浅。”
“如果是火灾前就受的伤,骨缝处整体碳化会更深。”
“还有这里。”
他又拿出一张解剖前的照片:
“头皮跟肌肉在遭到打击后会痉挛收缩,再被烧焦后会在骨折边缘呈卷曲状,就是这种状态。”
他指指照片上黑乎乎的一处给西奥多看,又指了指其他地方:
“如果是更早之前的伤,这里应该表现跟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样。”
西奥多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目光转移到其他照片上。
他发现这名法医技术很高,而且胆子也很大。
他可能没有拍摄任何一张多余的照片。
这种操作让西奥多感觉很稀奇。
他将照片还给瘦高法医,又问道:
“死者遭到击打后是什么状态?”
瘦高法医皱眉想了想:
“凭经验判断,最可能的结果应该是短暂失去意识,或像醉酒一样,无法控制自身行动。”
西奥多追问:“这个过程要多久?”
瘦高法医摇摇头,表示遭到击打后的具体状态需要因人而异。
有的人可能直接陷入重度昏迷,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有的人可能只是疼一下,或者懵一下,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西奥多指指照片,询问能否根据骨裂痕迹辨别凶器。
瘦高法医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摇摇头:
“不能。”
他指指外面,强调道:
“不可能有人能直接辨别出凶器来。”
“最多只能判断凶器的形状。”
伯尼怀疑瘦高法医刚刚是想骂人。
他接过话茬,询问凶器形状。
瘦高法医拿过几张照片来回翻看:
“根据骨裂的长度跟深度来判断,凶器应该是一个长条形钝器。”
“比如木棍之类的。”
“线性骨裂痕迹较为清晰,尚未形成粉碎性骨折,击打应该只经过一两次。”
瘦高法医告诉西奥多,他们在死者骨裂处发现了碳化的木质,推测凶器有较大可能是木棍。
但他并不能确认。
因为死者身上也发现了多处碳化的木炭,烧过的碎布,还有小石子等杂物。
考虑到火场的环境,这些东西出现在死者身上,实在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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