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案子因为死了好几个人,所以被定为当时的要案大案。
然而,由于当时的侦破技术手段相对落后,再加上没有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个案子最终只能被搁置起来,成为一个悬而未决的谜团……”
张颂伍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坦白,就不再有丝毫保留,将他所知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梁栋心里很清楚,窦一圃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让张颂伍去关注这样一宗悬案。
不用猜,这个案子必定与闯王宝藏存在某种关联。
“但你来到南岗之后,为了向窦一圃邀功,早就开始暗地里调查起了这个案子,对吧?”
梁栋问了一句。
面对梁栋的问题,张颂伍显得有些窘迫,他干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什么都瞒不过梁书记啊!”
梁栋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这些并不是我瞎猜的,而是有人早就把你的一举一动都告诉给我了。
只是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也完全不知道你所调查的这起悬案竟然是一宗盗墓大案。”
张颂伍心中猛地一紧。
他一直自认为行事谨慎、滴水不漏,却没想到还是被人给盯上了,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当他想到南岗公安系统的实际掌控者竟然是丁颐飞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个丁颐飞,他之前虽然有所耳闻,但并未真正与之打过交道。
然而,现在他深刻地认识到,这个丁颐飞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能称得上岭西公安系统的‘黑白双煞’,绝对实至名归。
张颂伍作为政法委书记,虽然也是市委常委,但在行政级别上,与兼任副市长的丁颐飞是平起平坐的。
这意味着,他想要让丁颐飞对自己俯帖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仅如此,当他试图将自己的势力渗入公安系统时,还势必会引丁颐飞的强烈反弹。
哪怕他张颂伍有窦一圃这样强大的后盾支持,在南岗市公安局,他也仅仅只是争取到了一个陈海胜而已。
这个陈海胜,虽然挂着南岗市局副局长的头衔,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张颂伍交给他办的几件事情,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梁栋那件事没办好就不说了,交代他让他小心再小心地去暗查盗墓悬案,竟然也能被人察觉。
张颂伍不得不怀疑,自己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张颂伍心中一紧,额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
于是,他连忙满脸谄媚地说:
“梁书记,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只要您能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说着,张颂伍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道:
“从今天起,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我对天誓,如果我再有半点异心,就让我不得好死!”
然而,让张颂伍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梁栋听完他的话后,竟然只是摇了摇头,淡淡地说:
“张书记,你伙同陈海胜陷害领导,已经触犯了法律!
就算我想放你一马,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张颂伍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梁栋:
“咱们刚才不还说得好好的吗?我这边什么都告诉您了,您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梁栋皱着眉头道:
“我怎么就言而无信了?我好像从来都没承诺过你什么吧?再说了,你触犯的是法律,我总不能为了帮你,去干涉司法公正,把自己也搭进去吧?”
张颂伍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其中的门道,你我心里都有数。
您要是真心实意想要帮我,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吗?谁不知道丁颐飞就是您的人啊,您只要个话,他难道还敢不听?”
梁栋连忙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地说:
“就我个人而言,我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也没有必要死死揪住你不放。
但是,我也有我自己做人的原则和底线。
如果你要我违背自己的原则去干涉司法公正,那实在是抱歉,我做不到!”
说完,梁栋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要往里面走,似乎完全不想再和张颂伍多纠缠下去。
张颂伍见状,伸手一把拉住梁栋的衣角,苦苦哀求道:
“梁书记,您就高抬贵手,给我一个机会吧!”
梁栋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缓缓转过身来,面向张颂伍:
“其实,你自己的未来完全掌控在你自己手中。
你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个怎样的结局,这完全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
张颂伍一脸茫然,完全不理解梁栋话中的深意,他满脸狐疑地盯着梁栋,急切地问道:
“梁书记,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