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断了的,都是有能耐的。”他说着抬头远眺,像是视线能穿过牢墙,触及无限遥远的地方。
他就断不掉。
“让我猜猜,”杨宝城忽然拉回视线,思绪跳跃,问他,“你今天是要从我这里挖答案的吧?”
年轻人看他,不动声色。
杨宝城兀自笑着。笑得极良善,笑声回荡在牢房斑驳的墙壁之间,反倒令人生寒。
“我那日故意没说那些人的下落,你们肯定急了。”
年轻人望着他,目光凿凿。“那你今日想说了吗?”
杨宝城拖着声音,道:“这个嘛……”
后面话没吐完,年轻人便知他是不会说了,至少在满足他的要求之前,是不会说的。
于是他直白道:“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杨宝城眼睛里有光,看他像看宝贝。“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坦,鲜少有人能让我不必装傻充愣,甚好,甚好啊。”
“多谢夸奖。”年轻人面无喜色,但还是接纳了这句认可,“请讲吧。”
杨宝城还真的琢磨了琢磨,才说:“唔,这么聊多无趣,不若我们耍个游戏,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如何?”他笑着往旁边地上掸了烟灰,分明穿着脏污不堪的衣裳,却仍旧不想让烟灰落在身上。
年轻男人点头应允了。他并非没有旁的选择,只是他更好奇,杨宝城会问他什么问题。
面前这个身陷囹囵却依旧从容的人对他的回应欢喜得很,朝他伸手谦让了一下。“你先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