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但他们两人身上的那股冲劲儿,那股目中无人,天道之下我第一的傲慢,已经是温仲没有的了。
当年温仲也是这样鲜活。
当年他也曾经想过要把天道踩在自己的脚下,但到了今日,这一切都成了笑谈。
天道之下,他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修士,一只比其他蚂蚁,要大上那么一点儿的蚂蚁。
“你们今日如此想,又怎么会知道你们的明日。”他说着,不知道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他自己。
一个老不死的,到了年纪,想要挣扎求生并不可耻。
池酒酒敬重想要活着的人,但是前提不能损人利己。
这人可恶就可恶在,这世上不止他一个想要活着的人,甚至他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这世上,能有你们,当真算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小子,我收徒的事情不会作废,你想要拜我当师父,随时都可以来。”温仲说着,他还颇为得意,似乎是在感慨他自己的胸襟宽广。
即墨燃可不是这样想着。
在池酒酒的注视之下,即墨燃一副如鲠在喉的感受。
池酒酒理解他。
被一个老畜生看中,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即墨燃说:“我要收你做徒弟的事情可作废了,我的这一身绝学,你都不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