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
陈长青一步步走上前,蹲下身,轻笑道:“忘了告诉你,王煜炼制出一种奇药,只需一枚,烈女变荡妇,哈哈哈。”
青阳抬起头来,笑了。
下一秒,血水顺着嘴角涌了出来,黑红色,很浓。
口中藏毒,在她很的时候,就学会的本事。
毒药很烈,毒性很强,服之必死,只需半刻,身体就会由内而外溃烂化水。
虽然,她厌恶自己的女儿身,但不管如何,她也是个女人。
同样都是死。
她不想死的太难看,可是,对方把仅有的奢望泯灭。
“最终,也只能如此了,难看就难看吧......”
“陈豹、随风,瞒了你们这么久......来世......我们再做兄妹。”
噗!
青阳喷出一口血雾,眼前一黑,意识全无。
“服毒!”
陈长青躲闪不及,胸口染红,顾不上擦拭,迅速并起双指,点在青阳后颈往下半寸。
他不想让她死的如此痛快。
“来人!”
随着一声怒喝落下,顿时,房门撞开,几个持刀守卫冲了进来。
“取药!”
“是!”
大堂前,还未离开的王煜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进去。
当看到趴在地上的女子,以及那一摊红的发黑的血渍,心中顿时明了。
“她......服毒了?”
陈长青冷哼一声,“死不了,我已封住她的心脉。”
“您的掌心......?”
王煜注意到城主左手掌心如炭,似是烧焦了一般。
“不打紧。”陈长青抬起手,看了一眼,随即负于身后。
见他不想多,王煜也不敢多问,话锋一转,“城主,另外两人交给我,今夜,他们必死!”
“呵。”陈长青看着脚下的女人,轻声笑道:“杀人不难,难的是诛心,我要让他们绝望。”
“那......我应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他们前来救人便可,想救而又救不了,那种煎熬,比死还要难受,跟我斗,呵,不知高地厚。”
......
夜半子时。
陈府前院西厢房。
秦乐薇一直守在窗前,透过窗口缝隙注视着院落中的风吹草动。
两个时辰了。
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樱
“青阳......失败了!”
她紧了紧手里的珠子,蹙起绣眉,“不行,我要救她!”
仇,什么时候报都行,但安危,等不了。
秦乐薇来的时候,千千给了她两样东西,一枚珠子,用于脱身,一颗毒丸,用于毒杀。
至于如何化作马,是因半道遇到一名马姓伙。
伙有腿疾,行路不便。
秦乐薇见他可怜,就把马匹让给他。
通过简单交谈得知,此人前往凉城是去接他爹的班。
他爹老马,死了。
而所去人家,正是城主的陈府。
子承父业,承的是家奴之业。
这不巧了嘛,秦乐薇正愁没主意,便提出请求,要马带她入府。
马也算爽快,直接答应下来,并拍着胸脯表示,一定安排一个好差事。
就这样,两人结伴同校
起初,一切安好。
可不曾想,这马忽然起了歹心,仗着自己是个爷们,要对一姑娘家家行不轨之事。
荒山野岭,如此美人。
马脚也不疼了,跳下马,就扑了上去。
秦乐薇身手确实一般,可好歹也是一阶之境,对付一个普通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要换做平时,马,能活。
但在当时的节骨眼,他面对的姑娘,身负家仇,心绪早已被仇恨吞噬,如此恶行,无疑是火上浇油。
秦乐薇把他杀了。
一剑割喉。
之后,她便冒用马的身份,混入陈府。
本以为很快便能为父报仇,可来到陈府,她才发现,自己可以活动的范围,只有前院。
下药,有机会,但,下对药,难于登。
每日,伙房从早到晚都不停歇,可没有人知道,哪一道菜,睹上城主案前。
呼!
秦乐薇呼了口气,轻轻拉动房门。
月光,洒了进来,在地上映出一道银白细线。
待巡夜守卫走过之后,她又将门缝打开一些,轻手轻脚钻出去。
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又轻松夺过两拨巡逻守卫。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