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太对。”季北煦犹豫了一下，停顿思考了片刻，接着纠正：“开始应该是亲嘴，后面才是咬嘴巴的。”
季北煦抬头，跟个好奇宝宝一样的口吻：“他们都是男生也可以亲嘴吗。”
凌寒感到有些压力，千防万防还是被这小孩看到了：“小煦，欺负你的坏蛋我会去惩罚的。”
“好，你还没回答我呢。”季北煦追问凌寒回答上一个问题。
又开始执着的小孩。
“小煦。”凌寒试探性地问：“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恋爱？
季北煦快速摇头，他上学时最听老师的话，老师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说不能早恋那他就绝对会遵守。
况且读书的时候好像也没发现有同学早恋，所以季北煦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感兴趣。
“学生读书才是第一的。”季北煦道。
听到季北煦斩钉截铁的答案，凌寒笑了，就知道这小孩乖，但没想到能乖到这程度。
“那大学呢，也没谈过吗？”
“没有。”季北煦回想读大学的事情，那时候因为家里只有爷爷在，他有些担心，所以不想到离家太远的地方读书。
因此就算成绩很不错，季北煦还是选择在离家不远的一所大学读书。
大学期间也是不关注那些关于恋爱的话题。
季北煦小声道：“不谈，大学时我都没有住校，每次上完课就回家了，所以跟同学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我是不是不合群。”不参与社交，季北煦觉得这确实是有些孤僻了。
凌寒低眉，细声道：“不会，小煦肯定是担心爷爷才会赶回家的，对吗。”
“嗯，那时候爷爷的身体已经不是很好了。”提到这季北煦有些沮丧着脸。
好在他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不然他读完大学可能就见不到爷爷了。
客厅里短暂的沉默。
直到手心被季北煦轻轻挠了下，这时候凌寒才开口解释：“世界上除了男女会恋爱，还有同性恋爱，又或者更多出乎预料的。”
“小煦，喜欢是有很多种的。”
“是吗。”季北煦似懂非懂：“那同性恋爱就是贺文澄那样，跟男女恋爱有什么区别。”
凌寒：“感情上没什么区别。”
原来如此，季北煦觉得已经懂了：“那就是说只要互相喜欢，男生也是可以跟男生谈恋爱的。”
不知道为什么，季北煦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惊喜。
难道这就是长知识的喜悦感？
这知识量太多了，季北煦还想再了解透彻些，探着头跟凌寒打听：“那他们除了亲嘴还会做什么。”
情侣之间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凌寒希望季北煦就了解到这里好了，没必要了解那些超纲内容。
“……小煦，你该到涂药的时间了。”凌寒适当扯开话题。
总觉得凌寒是在扯开话题，季北煦踮着脚在凌寒面前走了一下：“我还是人形，不能涂小猪崽用的药。”
凌寒这都忘记了。
肯定了，凌寒就是在扯开话题，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既然这样只能晚上悄悄查一下了。
“对了，还有。”季北煦还不忘把后面胡时清威胁贺文澄的话说出来，同时也表达对贺文澄的同情。
想到胡时清走时还踢他一脚，季北煦哼了一声：“那个坏蛋，贺文澄眼光太差了。”
凌寒点头示意知道了，把季北煦有些晃的身体扶住。
季北煦睁着大眼睛问凌寒：“你昨天好像不开心，现在还很生气吗。”
“不生气。”
凌寒果断否认，他并不是因为贺文澄跟胡时清的事情生气，他只是对贺文澄的心态很失望。
随随便便就被人影响，还影响到别人，这是凌寒不能接受的。
“小煦，很多事情不能只在一个角度去看待。”
好深奥的话，季北煦真的不太理解那个定义，就是忽然有些担心。
他就是个容易受影响的人，那要是以后犯错了凌寒会怎么做，万一还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那该怎么办。
季北煦退出凌寒视线，扑在沙发上，扣着枕头上的小绒毛：“我有些担心。”
凌寒挨着他身边的位置坐下，不明所以地问：“担心什么。”
“就是怕……”把头埋进枕头里，季北煦瓮声瓮气地说：“我也经常犯错，我要是也犯错了你会不会……”
“不会，你不一样。”凌寒深吸一口气，平静坦言道：“小煦，你是不一样的，你很好。”
“才没有很好，我有一点粘人，偶尔还有些贪吃。”季北煦一条一条的数着，这才发现他真的好多缺点。
果然，凌寒对他真的很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