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娴笑了笑,“我就是听人说他是个神童,十岁就是童生了,有些好奇!”
“哦!”慕娴不甚在意。
池宴澈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蹲在地上,低垂眉眼,捡了根小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片刻后,池宴澈看着地上没有章法的图案,声音低哑,
“慕姐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改换命运一说吗?”
慕娴正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闻言眉头一皱,刚想询问些什么,却被呛到咳嗽不止。
“咳咳咳...”慕娴咳的脸色渐红,池宴澈急忙起身帮慕娴拍打后背。
待气顺下去,不咳嗽后,慕娴转头,拧眉看向池宴澈,
“阿澈,你知道些什么?”
池宴澈拍打慕娴后背的手一顿,看向慕娴的眼神变得深沉陌生,却只有瞬间的功夫,池宴澈又变回平日那个调皮捣蛋的皮小孩儿。
他再次蹲在地上,拿起小树枝在手上折了起来,眉眼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
“慕姐姐,我做梦了。”
慕娴没出声,她一直都知道池宴澈身上不太对劲,他身上有秘密,在池宴澈身上,慕娴察觉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气息。
这气息和红莲业火初次出现在她身上,她借助业火之力裂天那日,听到的叹气声十分相似。
“我梦见了许多事情,我梦见二哥在过完年后的正月十五失踪了,再也没回来;
我梦见了明年开春三月,长姐被荷花村村民选为祭祀河神的新娘,被迫穿上喜服,捆住双手,绑上巨石沉入河底了;
我还梦见祺姐姐为了赚钱给生病的阿笙买药,把自己卖给路过的行商了;
还有三哥,为了养活我和阿乐阿笙,去给镇上一富户那臭名昭着的儿子当书童,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伤...”
池宴澈说着说着突然停下了,他抬头看了眼慕娴,嘴角带笑,眼神脆弱,
“还有小五,在我的梦里,慕姐姐你没有出现,小五在发高热的那个晚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