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手指敲击着扶手,沉声道:“这事若是假的,自是没必要说,若是真的,那更不能说,否则定会引火烧身……你便当做不知道吧,一切等阵法破解后,自然会真相大白。”
祁承泽无奈道:“可惜,终究是没能留下那秃驴,还让他带走了一道龙气……唉……”
凌忆山默然无言。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那个慧能和尚来头可是大的惊人。
虽说现在实力并未恢复,还只能依靠外物,但他要是想走,至尊之下也没人能留得住他。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那边还一堆烂摊子等着处理。”
“最近有好多参我的折子,说是我看走了眼,才导致储君差点遇难……妈的,我又不是先知,这种事情谁能预料的到?”
祁承泽咬牙切齿道。
凌忆山笑了笑,说道:“那帮老东西也只是想找个人背锅罢了。”
“那他们可以试试,到时候我挨个给他们卜寿推命,谁怕谁啊。”
祁承泽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枚玉符扔给了凌忆山,“反正你现在还有时间,等到半年之后再说吧,没准你那宝贝孙女真把金丹给炼出来了呢?”
“实在不行了再来找我。”
凌忆山沉默片刻,说道:“老祁,多谢。”
“矫情。”祁承泽摆摆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当是临终关怀吧。”
“我指的不是这个。”凌忆山浑浊的眸子闪过微光,“我是感谢你冒着风险,替我隐瞒陈墨的事情。”
祁承泽表情一怔,随后摇头道:“这不只是为了你,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凌忆山好奇道:“什么私心?”
祁承泽背负双手,淡淡道:“其实我也受够了终日粉饰太平、自欺欺人,既然变数将至,那就干脆再添一把火好了,难不成这世道还能比现在更烂吗?”
“其实那天我除了观星之外,还算出了一道谶言……”
“铁凿无声磨千载,金石为开见龙鳞,敢将星斗重排过,且看苍黄覆旧文……”
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一袭蓝衣已经消失不见。
庭院内恢复安静,只能听见摇椅晃动的嘎吱声。
凌忆山仰头望着青天,眸子微微眯起,神色带着几分复杂。
“敢将星斗重排过?”
“呵……”
……
……
寒霄宫。
陈墨从浑浑噩噩中醒来。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脑子还有点发懵。
这次相见,娘娘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些许变化,不仅眼神中多了几分依赖和宠溺,举止也更加大胆了一些。
更是在紧要关头反客为主,主动上钟。
先是将药油涂抹在他身上,然后又反过来又蹭到自己身上……
闻着空气中还未散尽的桂花香气,陈墨思维有些发散,若是娘娘、道尊和皇后四个人一起举行团建,不知会是何种光景?
“算了吧,梦里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