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没有流一滴血就抵达天堂了吗?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那晚过后,我平静的和顾莫修解释了一下。
当然,我掩埋了鸭子被□的那件事。
这是我欠他的自尊。谁也不能弥补。
顾莫修很懊恼,觉得没脸面对我,每天都把自己泡在公司里,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我也不说他,每天晚上都会在沙发上坐着等他回来。倦了就直接在沙发上睡去。然后醒来,都会在床上安稳的躺着。
我越来越安静。
每天用大量的时间来回忆与发呆。
偶尔想想小时候,还有和鸭子光头他们在一起嬉闹的日子。仿若隔世。
我觉得自己就要燃尽了。
罪孽来时,都是静悄悄的。
它们的手段高明且安静,不会给你一点准备,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比如说,我怀孕了。
当我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时,已经晚了。
例假已经超过经期一个多星期没来,嗜睡,胃部偶尔莫名其妙的作呕。
我心惊胆战的去药店买来测孕纸,阳性。
我不相信。平时和顾莫修的性生活,都是有避孕的。
除了……那次。
我又跑到医院,抱着侥幸心理,再仔细的做了一次检查。
诊断报告书上,白纸黑字,将我打入深渊。
“已怀孕一个月,注意身体和饮食!”
我从医院走出来,无力的靠在马路边上。
外面阳光明晃晃的,照的我竟有些头晕。
重型卡车压过马路,卷起一片尘土。
我抚着平坦的小腹,突然觉得有些荒唐。
我怀了哥哥的孩子。
如果可以,我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我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啊……
他是我和顾莫修的孩子……
“小……莲花……”头顶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机械的抬头。
光头站在那里,一脸惊喜。
茶吧。
幽幽古筝,茶香蔓蔓。
光头有些变化,他锁紧眉头,并不说话。
我故作轻松的笑笑:“好久没见了……”
他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迟迟不开口。
我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光头嗫嚅着双唇,最终开了口:“鸭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愣住。
他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每次打电话叫他出来,他都没精神的拒绝。我和py说去他家看他,他也不见我们!”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光头又说:“小莲花,我总觉得你,你哥,还有鸭子你们三个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依旧不说话。
“不能和我们说吗?”他问。表情黯然。
“我对不起鸭子!”鼻音浓重。每次只要一提起他,我就忍不住想要哭。
他见我眼圈红了,立即慌了
“你别哭,我不逼问你还不行……别哭别哭……”
我不听,这么多天来的委屈,只要一个小缺口,就会立即崩溃。
他安慰了我很久,说了很多笑话。直到将我逗笑,他才舒展了眉头。
后来,我们又谈了很久。避开了那个话题。
“听鸭子说,你不玩音乐了?”
我点头。
光头叹息:“太可惜了,我原本还打算和你们三个一起将音乐玩到老呢!”
我说:“对不起!”
他摇头:“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你自己的决定,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
“光头……”
“得,你别跟我来这套!我最吃不消女人的眼泪了……”他笑笑,又说:“你知道鸭子喜欢你吧?”
我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卞霓喜欢鸭子,你知道吗?”
这次我吃惊不小。
光头脸色暗了暗:“昨天,卞霓不知道怎么闯进了鸭子家,出来时,脸都白了。说要是找到你,非剁了你不可。问她,她也不说。所以,我才会问你的!”
我既吃惊,又难过。
卞霓这个傻丫头。
光头故作轻松的笑笑:“总觉得,这短短的半年,大家都变了好多。py现在成了好学生。鸭子因为上次打架的事情被退了学,现在又整天躲在家里,脾气似乎变了很多。你呢,也不玩音乐了,整个人看起来就一良家妇女。还是我光头最好!”
我说:“就你臭美!”
他挑眉:“别逼我动手啊!我光头从来不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