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问是否让程本直一起去。祖大寿不耐烦道:“他一个秀才,又不会武功,去干什么?有你们几个把督师救出来,俺们连夜回锦州。”
萧远佩服祖大寿粗中有细,叫上李南东,几个人一起在镇府司不远处的拐角找了家酒店,待亥时一到,便换上劲装。到镇府司衙门口祖泽法找守门的锦衣卫说了两句,里头转出一个公公模样的人,带着萧远等人一路进了天牢。牢头见深夜来了这许多人,刚想发问,被萧远一掌斩昏,其他狱卒也被李南东几人瞬间收拾了。众人寻到关押袁崇焕的牢舍,开了牢门,单膝跪地,叫了声“督师”。袁崇焕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叫唤,睁开双眼,见是萧远,心头一热,再看几人装束,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萧远将袁崇焕定了死罪,祖大寿和自己前来劫狱的事简要说就,便想替袁崇焕解开镣铐。谁知袁崇焕脸一黑,敛容道:“胡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诏狱何在?岂容你等如此妄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十三章劫狱(第2/2页)
萧远急了,道:“督师忠义,我等皆知,唯独朝廷不知,要王法何用?如今奸人要致督师死罪,督师若不随我等去必遭其害,请督师勿疑。”
袁崇焕性子刚烈,如何肯做逃狱的事,斥道:“是非功过,朝廷自有公论。予在狱中,就算遭人陷害也可保全身正清白,逃之狱外,就算清白也要落个叛臣贼子之名。你等怎可陷我于不忠不义。”
萧远哽咽道:“督师要保全忠义,我等岂能不知?只是督师要步岳武穆后尘,我等实在不忍。”
见袁崇焕不肯走,祖泽法和祖泽远相帮劝道:“父帅说了,督师乃辽东屏障,军民所望。请督师不看在辽东十万将士的面子上,也一定惦记辽东千万百姓之情,万勿以朝廷小恩弃国家大义。”
袁崇焕不以为然道:“祖大寿身为朝廷总兵官,当知朝廷法度。朝廷还我清白,我自当重领督师辽东之责,若惧罪潜逃,又以何名义为朝廷守塞?”
李南东看不下去,出言相劝道:“督师处处以忠义为先,大家无有质疑。只是当今皇上不明督师苦心,听信谗言,自毁干城。督师在,可保辽东无虞,督师不在,何人抗拒皇太极?此中道理,旁人不明,督师岂能不知。既为辽东计,督师也应惜身,何必为虚名所累?”
袁崇焕瞧了一眼李南东,道:“李兄弟弃王室尊荣,来我大明所为何事?无非情义。袁某蒙皇上器重,授以守土重责,君父情义无以为报,身家性命又有何惜?”
“好,好,好。好一个又有何惜。”就在众人苦劝不下时,原先带路进来的公公突然开口道,“都说你是袁犊子,今日看来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犊子。”
听他言语不敬,萧远正要发怒,那公公摘下脸上人皮面具,露出真容道:“袁公好久不见。”
“余先生。”袁崇焕失声叫道。原来这公公不是旁人,正是慕容匡装扮的。
“不错,正是在下。当初我与袁公南岭相遇,钦佩阁下侠骨丹心故而倾心结纳,本以为公严明通达,谁想汝却食古不化,愚忠昏君。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田丰事袁绍不得善终,郭嘉遇曹操相见恨晚。当今天子无能多忌,杀大臣如草芥,汝保他江山他却要杀汝,荒唐。这大明朝自朱重八开国以来只知杀人立威,从朝臣到百姓,杀的可少?此等人的江山保他作甚?为之送死更是可笑?”慕容匡一番话言辞激烈,振聋发聩。
袁崇焕听了心中不无触动,缓缓道:“先生于我结识,元素岂不知先生用意。只是先生虽身怀异志却文武大才,元素敬之,信而不疑。这几年先生随我战守辽东,生死艰险自不必论,功劳显著亦少有回报,元素有愧。惟元素一生志在平定辽东,幸蒙新皇授以重任,余愿足矣,其他非余所想,亦非余所该过问。”
慕容匡明白不可能轻易说服袁崇焕,继续道:“公守辽土难道只是为了报皇恩?自公下狱以来,辽东百姓无不感念公之恩德,替公鸣冤,何也?因有公在,百姓方有地可耕,有水可汲;无公,蒿草尽芟,皆为女真奴役。故宁远之后天下英雄无不景仰公之忠勇,愿效死力。方今天下,朝廷腐败,民不聊生,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吾慕容世代以复国为念,见公之后余自愧不如,若公有意,我慕容匡甘愿奉公号令,以公为明主,取朱氏而代之,而后荡平鞑虏,安定天下。公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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