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抹了几把灰在脸上,放慢脚步,不疾不徐推车过去。
当下自己衣服已全换,头顶戴着遮阳防臭的黑纱布脸罩,看起来就像一位以酿豆豉为生的普通村民。
板车还未靠近他们。
这些家伙纷纷捂住了口鼻,主动让开一条路。
“艹!真几巴臭!”
“这特么推得是屎吧!”
“赶紧滚!”
“......”
廖小琴太聪明了。
且不说橘园陷阱中四人一时半会儿能不能爬起来,即便他们起来了,肯定第一时间在村庄内疯狂寻人,压根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金蝉脱壳。
我推着车顺利出了巷口。
“等一下!”
后面一人忽然开口了。
我心中顿时一沉,手已暗中蓄劲。
只待他们一搞幺蛾子,准备将臭豆豉直接砸这些鸟人的头上。
为头一位家伙神色布满犹疑,快步走了过来,满口粤式普通话。
“靓仔,大晚上你推它去哪儿?”
我假装听不大清,故意粗着嗓门,瓮声瓮气回了一句昌市方言。
“哇犀利东西哦?!让开!”
对方闻言,眉头紧皱,抬手就要来掀臭豆豉架。
“当啷当啷......”
诺基亚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这货停下了准备掀臭豆豉架的手,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几句对话之后,他脸色陡变,转头冲身边下属大声吩咐。
“妖妇跑路!巷口留六人,其他人同我进村刮人!”
几人像疯了一样往村里狂奔。
见他们一片慌乱,我赶紧推着四轮板车,转出大路,来到河边。
廖小琴一把将上面的臭豆豉和茅草推开,坐了起来。
“打车!找一家农庄!”
话音刚落。
她立马朝旁边徐清果身子拍了两下。
“徐小姐,迫不得已,抱歉!”
徐清果神情难受,憋得俏脸通红,手捂胸口,剧烈咳嗽。
我赶紧挥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
几人快速上车,往远处奔去,来到城北郊区一家农庄,直接办了入住。
进入房间后,众人方才舒了一口气。
我问廖小琴。
“刚才那群人是谁?”
廖小琴挥了挥手,语调云淡风轻。
“没谁!一群打锣的而已。”
打锣的,本地方言专指流氓混黑等货色。
这绝不可能!
不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