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t;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0t;
林嘉怡眨着那双明亮的杏眼，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坐在对面的男友陈远。
餐厅柔和的灯光映照在她精心打扮的脸上，两周年纪念日的晚餐进行到甜点环节，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困扰无数男性的&0t;死亡问题&0t;。
陈远刚把一勺提拉米苏送入口中，听到这个问题差点呛到。
他放下银勺，故作严肃地思考了几秒，然后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0t;这简单，&0t;他一本正经地说，&0t;我会立刻跳进河里和你爸决一死战，然后问你帮谁。
&0t;
林嘉怡先是一愣，随后爆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引得邻桌的客人纷纷侧目。
她捂住嘴，肩膀因笑意而轻轻颤抖。
&0t;陈远！
你太狡猾了！
&0t;她边笑边用纸巾擦拭眼角笑出的泪水，&0t;这根本不算回答！
&0t;
陈远趁机握住她的手，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0t;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再说了，你爸要是知道我在考虑让他女儿掉进河里，怕是真的要找我决一死战了。
&0t;
提到父亲，林嘉怡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她轻轻抽回手，低头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0t;我爸才不会管这些，&0t;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陈远很少听到的苦涩，&0t;他只关心他的生意和面子。
&0t;
陈远察觉到女友情绪的变化，正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林嘉怡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0t;是我爸。
&0t;她低声说，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犹豫不决。
&0t;接吧，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事。
&0t;陈远鼓励道。
林嘉怡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0t;喂，爸。
&0t;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男声，即使隔着电话，陈远也能感受到那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0t;嘉怡，我明天到上海。
&0t;林志强开门见山地说，没有任何寒暄，&0t;正好赶上你生日，我订了外滩三号的包间，晚上七点。
&0t;
林嘉怡的手指紧紧攥住餐巾：&0t;爸，我明天有安排了&0t;
&0t;推掉。
&0t;林志强打断她，&0t;张明和他父母也会来，人家特意从北京飞过来的。
对了，穿得体面点，别总穿那些廉价衣服。
&0t;
林嘉怡的嘴唇微微抖：&0t;爸，我男朋友——&0t;
&0t;那个穷小子？&0t;林志强的声音陡然提高，&0t;我警告你林嘉怡，别在我面前提他。
明天必须到场，否则你知道后果。
&0t;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留下一串忙音。
林嘉怡放下手机，眼眶已经泛红。
陈远握住她冰凉的手：&0t;怎么了？你爸说什么了？&0t;
林嘉怡摇摇头，努力控制着情绪：&0t;他明天要来上海，给我&039;庆祝生日&039;。
&0t;她在最后三个字上加了讽刺的引号，&0t;还带了张家的人。
&0t;
&0t;张家？&0t;陈远皱眉。
&0t;我爸生意伙伴的儿子，&0t;林嘉怡苦笑，&0t;他心目中的&039;门当户对&039;。
自从我大学毕业后拒绝回家乡工作，执意来上海，他就一直想方设法控制我的生活。
&0t;
陈远沉默片刻，然后坚定地说：&0t;我陪你去。
&0t;
林嘉怡猛地抬头：&0t;不行！
我爸他——&0t;
&0t;我是你男朋友，&0t;陈远打断她，声音温和但坚决，&0t;你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在场。
再说了，迟早要面对你爸的。
&0t;
林嘉怡望着陈远坚定的眼神，内心涌起一阵暖流，但随即又被恐惧淹没。
她太了解父亲了。
&0t;你不明白，&0t;她声音颤抖，&0t;我爸不是普通的反对。
两年前我决定来上海工作时，他&0t;她的声音哽住了，无法继续。
陈远耐心等待，轻轻抚摸她的手背给予安慰。
&0t;他打了我，&0t;林嘉怡终于低声说出，&0t;就因为我坚持自己的选择。
那是我妈去世后，他第一次动手。
&0t;一滴泪水无声地滑落，&0t;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0t;
陈远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