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处小洋楼!原本是一位法国商人的,后来他回国了,就一直空着委托我们代售。
那地方绝对清静,巡捕都不怎么往那边去!
就是……就是有点邪门,之前有两户人家想买,都说晚上能听见女人的哭声,没住多久就搬走了。
所以一直空着,您看……”
没办法,黄三手里的房子都是有问题的,而这个小洋楼算是最好的了,他也不在瞒着,直说了!
“带我们去看看。”苏明月言简意赅。
这一次,黄三再也不敢有任何小心思,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在前面领路,活像个跟班。
穿过几条栽满了高大梧桐树的街道,他们在一栋雅致的二层小洋楼前停了下来。
红砖砌成的墙壁,白色的雕花窗台,还有一个带着铁艺栅栏的小花园。
虽然因为长时间无人打理,花园里有些荒芜,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精致和用心。
“就是这里了。”黄三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雕花铁门。
一进院子,陆离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里的气息,比之前那个凶宅,干净了何止百倍。
空气清新,阳光充足,虽然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气盘踞,但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那点阴气,跟呼吸新鲜空气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觉得挺亲切。
苏明月走进屋里,一楼是宽敞的客厅和餐厅,二楼有三间卧室和一个带阳台的书房。
屋里的西式家具都用白布盖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阳光和灰尘混合的味道,不难闻,反而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感。
“就这里了。”苏明月很快做出了决定,“开个价吧。”
“这……这房主急着回国用钱,要价是两千块大洋……”黄三小心翼翼地报出价格,紧张地看着苏明月的反应。
两千大洋,在这个时代,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一辈子衣食无忧。
苏明月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没有和楚逍商量,只是从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小巧的皮质手包里,慢条斯理地取出了两样东西,轻轻地放在了盖着白布的客厅茶几上。
是两根沉甸甸、黄澄澄的小黄鱼。
“叮、叮”两声轻响,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黄三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那可是金条!
一根小黄鱼,市面上至少能换几百块大洋,这两根加起来,足够买下这栋洋楼还有大把的富余!
他这才真正明白,对方那句云淡风轻的“钱不是问题”,是何等的底气。
楚逍也是眼角一抽,他知道苏明月深不可测,却也没想到她随手就能掏出这种硬通货。
“够!够!太够了!”
黄三的腰弯得更低了,几乎要折成九十度,
“姑奶奶,我立刻就去给您办地契和过户手续,剩下的钱我给您换成大洋,保证今天之内,就办得妥妥帖帖!”
苏明月看了楚逍一眼。
楚逍心领神会,上前一步,从黄三手里拿过钥匙,又从自己怀里摸出十块大洋丢给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这两根金条,就按市价两千大洋算,多出来的,是你的辛苦费和封口费。
我们住在这里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五个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说话时,特意加重了“第五个”这三个字。
黄三哪能不明白,这是警告他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能说。
他哆哆嗦嗦地接过大洋,如获至宝,连连点头哈腰地保证之后,拿着金条逃也似的跑了,生怕这几尊大神反悔。
直到黄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陆离才走到苏明月身边,像只邀功的大狗,低声问:“明月,刚才那凶宅,真有你说得那么玄乎?”
苏明月淡淡一笑,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风水之说,有七分是真的。不过,我只是看那井口封土的痕迹比较新,猜是近几年才出的事。
至于那些煞,不过是借口罢了。
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市井小人,你得用他听得懂,并且打心底里害怕的方式,跟他说话。”
这就是降维打击。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比他更“专业”,更“神秘”,他自然就怕了。
楚逍在一旁听得是心服口服,对着苏明月竖起了大拇指,满脸都是敬佩。
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陆离立刻开始忙前忙后,把小楼上上下下都巡视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直接的威胁。
然后,他便霸占了二楼采光最好、最宽敞的主卧,揭开白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每一件家具,准备给苏明月住。
林晚也放下了怀里的狸奴,找到了被遗忘在角落的水桶和抹布,一声不响地开始认真打扫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