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的技术人员加盟。
而省钢近年一直体制僵化,生产每况愈下,职工的收入可想而知。
伍建设本就是个为达目的肯下血本,甚至不择手段的人,他花了那么大笔钱购入鑫盛,不可能不存着让鑫盛下金蛋的梦想。
只怕下大价钱引进几个工程师才只是第一步,真正启动起来的时候,从省钢大量挖熟练操作工都有可能。
很多私企的机器都是这么通过挖社会主义墙角启动的。
饭后,赵垒跟着许半夏的车子后面,去许半夏的公司。
许半夏这个老板千年不遇地到一次公司,差点引起轰动。
才刚坐下,看许半夏关上门,赵垒就笑问许半夏:“胖子,你是不是想误导伍建设污染环境,到时被政府责令停改?”
许半夏笑道:“我没引诱,只想探探他的口气。
伍建设在他家附近搞污染,他上上下下摆得平,没事。
他办厂那么多日子以来,因为有原集体厂的底子,从来不用为污染问题操心,他肯定对污染这一块重视不起来。
果然他在鑫盛也胡来。”
赵垒看着许半夏笑道:“胖子,这还需要试探吗?伍建设唯利是图,他只要看到开动后道设备的好处,鑫盛制造污染是必然的,那是他的本能。
而跑关系掩住相关人员的嘴比上一套环保设备的成本低,你说他最终会怎么做?所以你只要坐等,不要过多插嘴。”
许半夏想了想,也对。
赵垒顺着伍建设的性子将他引到鑫盛,还愁唯利是图的伍建设不乱来?早就在想赵垒应该不会那么善罢甘休,看来赵垒原来早就设法请君入瓮了。
但有几点不明白,她得问清楚:“可是,伍建设因此也引进大量对应的技术人员,鑫盛原来也一定有配套的环保设备,否则当初就不可能通过环保评审上马。
那些技术人员为自己的性命,也会要求开动环保设备。
不过……难说得很,老板最大,再说污染最终还是传到厂外,不是厂内,而且伍建设这个人又很强硬,那些技术人员最终会屈服都难说。”
赵垒笑道:“胖子,你没有搞过实业,虽然看得不少,可是没有真正搞过,终究不会知道其中关键。
环保设备购置安装的费用才只是一次性投资,皱皱眉头也就忍下了。
可是环保设备如果启动,每天就需流水一样的运行费用了。
那些运行费用得一五一十算进产品的成本中去,吞噬伍建设的利润,你说他舍得这么割肉吗?我想在没有外力压制的前提下,他不会舍得,你只要看看他的公司附近小河一片浑黄就知道他怎么看待环保了。”
许半夏好好想了想,才不得不佩服地道:“你把伍建设吃透了。
可是,我觉得引导伍建设开后道设备是把双刃剑,这导致他必须引进尖端人才,使他的产品在市场获得口碑,取得高价,站稳脚跟,不易撼动。
同时,他可能会良心发现在工程师的要求下启动环保设备。
这些国企出来的规规矩矩的工程师,可能是不小的变数。”
赵垒微笑着拿眼睛看着许半夏,忽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胖子,看你的眉眼,很像敦煌壁画里的隋唐女子,慈眉善目。”
许半夏心里好好地乱跳了几下,很快接口道:“你是不是还有下半句没有说出来?我帮你说吧,是不是‘谁知伊心肠墨黑’。”
赵垒笑道:“多想了吧,我可没那意思,我只是看着你忽然有感而发。”
随即就转了话题,“你说得不错,这些工程师是最大的变数,但不是你说的那种变数,他们产生的变数比环境污染可能产生的变数都大。
他们才是我力促伍建设开动后道设备的最主要原因,制造污染激化鑫盛与周边的矛盾相较之下只能放在第二位,我其实并不想看到鑫盛污染太大,太作孽。”
许半夏正被赵垒前面一句话搞得心头鹿撞,没想到赵垒话锋一转又回到原路上,她需要收回心神,好好回味一遍赵垒的话,才听懂他讲的是什么。
听赵垒说到污染太大太作孽,不由想到自己在海涂干的好事,一时一颗心给猛揪了一下,原来赵垒很不喜欢污染。
但脸上还是笑嘻嘻地道:“别卖关子,说说你的原因。
依照你的意思,难道那几个工程师是定时炸弹?”
赵垒微笑道:“据可靠线报,省钢因为效益不佳,上头有换帅的决心。
空降的一个大帅身份背景性格都酷似三国时的周瑜,可惜该人目前正在国外培训,因此上头一直捂着消息。
这个人是高干子弟,有后台,不怕折腾;脑筋好用,知道革新;最主要一点,此人权欲重,他想以省钢作为他展示自己的舞台,为他谋取更高职位获得实绩傍身。
毫无疑问,此人上台的话,肯定会大刀阔斧地激活省钢。”
许半夏见赵垒才说一半就戛然而止,知道他卖关子,此刻她许半夏要是再继续要求赵垒说下去的话,就很没种了,无论如何得自己想出来。
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