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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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在朝堂的浑水与内院的暖语里滑过。
十月底,皇帝震怒,太子这下被彻底废为庶人,圈禁在东宫,永世不得出。
二皇子和五皇子也都遭到了严厉的训斥,损失了不少人手。
两人通通被禁足三月。
一时间,朝堂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听说,经此一事,皇帝也被气的病倒了。
京里的气氛更紧张了,夜里常有巡街的兵士提着灯笼走过。
可温辞霄依旧装病躲在在揽月宫里,按部就班的寅时练剑,辰时吃药,晚间处理政务。
还时不时与时衿写信互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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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时衿给温辞霄最后一次施完针。
转过头开始收拾针盒。
“今日过后,你便再也不用吃药了。”
时衿声音轻快:
“你如今的身子已经被调理的十分康健,以后定要好好珍惜,莫要浪费我的一番心意才是。”
温辞霄从榻上坐起来,穿好衣服。
转身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锦袋。
递到时衿的眼前。
“这是什么?”
说着,便顺手接过。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十分剔透的羊脂玉的玉佩。
雕着一朵小小的梅花,花瓣的纹路细得能看清脉络。
“前几日翻出自己之前画的梅花,便觉得十分衬你,不仅小巧精致,花色清丽,最重要的是它顶风傲雪,坚守自己的花期,忠于自我的绽放。”
说着,神色温柔的注视着时衿。
“它像极了你,如此便有了灵感。刚巧收藏了这块玉,便雕了出来。”
温辞霄的手指下意识紧攥,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婠倾若是不喜欢……”
“喜欢。”
时衿打断他。
指尖触到玉佩,温温的,像他的目光。
她把玉佩系在腰间,抬头对他笑了笑,目光坚定:
“谢谢殿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他笑,没了往日的疏离,眼尾弯起来,像极了洒满整个庭院的月光。
时衿喜欢这枚玉佩。
更喜欢温辞霄的描述。
温辞霄看着她的笑,竟忘了说话,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连处理了一天政务的疲惫,都散得无影无踪。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远处隐约传来巡逻兵士的脚步声。
时衿起身要走,温辞霄却叫住她:
“婠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