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光滑的镜面。
既然要扶持,自然要扶持一个最有胜算的。
温辞霄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扶持之后呢?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古来皆是如此。
待他真的大权在握,想法易变,说不定第一个要开刀的,就是曾经强行要交易的自己。
爱情?
在权力面前根本不够看。
原先那个随便找个美男生个继承人的计划,就显得幼稚可笑。
那样的孩子,护不住将军府,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
念头电光石火般转过,心底已悄然改换了想法。
与其另寻他人,不如就选他温辞霄。
把他搞到手。
镜中女子明明娇弱惹人怜惜,但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冷锐而艳丽的弧度。
这可关系到后面将军府该如何立足的问题。
以后太远虽然管不着,但至少眼下他得拿出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他的血脉,以及未来皇嗣的一半继承权。
与他生个孩子。
这个孩子,将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延续赫赫将门的荣耀与血脉。
同时,也将是最牢固的枷锁,是悬在温辞霄头顶的利剑。
只要他坐在那龙椅上一天,只要他想动将军府一分,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亲生骨肉。
掂量掂量史书工笔会如何书写这过河拆桥、薄待功臣与孩子的帝王!
这比单纯找一个傀儡,要有用得多。
也……有趣得多。
“主子,您笑什么呢?”
月影凑过来,好奇地问。
时九也跑过来追问。
它觉得衿衿此刻的笑容,比方才打趣她们时更深了些,也更难以捉摸,像淬了毒的蜜,美丽又危险。
时衿回过神,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时九的额头,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慵懒。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温辞霄这块寒玉……若真能捂在手里,似乎也不错,至少夏天抱着凉快。”
?!!!!
时九瞪大了眼睛,像是不可置信一般。
“衿衿,你这是想给孩子找几个爹啊?”
“怎么说话呢!”
时衿一巴掌就拍在了时九的鸟头上。
“哎哟,”
时九用翅膀捂着自己的脑袋。
“轻点打嘛,我就是单纯问问,你之前不是属意那几个家世清白,身份低微,且容貌不错的公子哥吗?怎么又准备换人了?”
“人的想法都是随意变化的嘛。”
“那我之前跟你推荐温辞霄,你第一个就否定了人家,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审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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