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时衿指尖摩挲着,眼底漫上几分兴味。
她本以为他们能坚持到流放地,没成想才走了一个月,竟然就闹到了决裂的地步!
“现在闹到哪一步了?”
时衿问道。
虽然漫不经心的更衣,但时九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藏着看热闹的心思。
“现在吵得正凶呢,这会儿过去,说不定能赶上最热闹的时候。”
“好久没去看望他们了,也是时候去一趟了。”
时衿装模作样的解释一番,随后施展起瞬移的技能来。
话音刚落,眼前的床帐瞬间虚化,时衿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时九的白眼都没来得及翻,就被时衿扯着翅膀抓走了。
等再凝实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离流放队伍不远处的树干上。
不用看周围景象,单听那些流放之人的叫喊声,就知道到地方了。
视线往前落,刚好看见被犯人包围的正中心,两个狼狈的身影正扭着胳膊对骂。
是方知雪和江临。
方知雪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被磋磨出的戾气。
“江临!你还有脸瞪我?若不是你威胁我,我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以前你靠着白家给的银子,穿的是锦缎,吃的是细粮,过的好不自在。如今没了他们的接济,你看看你有什么用?”
“身为一个男子却没有一点力气,连赶路都能拖后腿,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就这样养尊处优的情况下,还能变得越来越难看,你还有脸嫌我烦?”
江临猛地甩开她的手,袖口破洞扯得更大。
露出的胳膊细得能看见骨头,肤色是不均的青黑,显然是身体太过虚弱的结果。
他喘着粗气,声音里满是阴沉。
他最恨别人说他没力气。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在干活,可每次一动手身体就瘫软的如同面条一般。
让他忿恨不已。
“你倒会倒打一耙!当初是谁说漏了嘴,说给白婠倾下了毁容的毒?你个蛇蝎妇人,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干出杀人这档子事来!”
“现在你嫌我丑、嫌我没用,当初怎么不说你为了倒贴,连我从未见过的未婚妻都毒害?你以为所有人都眼瞎看不见吗?”
时衿在旁边听得清楚,眉梢微挑。
她来的可真是时候,这么一出狗咬狗的戏码刚巧让她给碰上了。
方知雪被江临戳中痛处,脸色瞬间涨红,又青又白,指着江临的鼻子骂:
“你闭嘴!若不是你没用,我怎么会过的如此清苦?”
“还有,我昨日在河边洗漱,看见自己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头发也掉了一把,肯定是你在我水囊里放了东西!你就是见不得我比你好看,故意害我!”
“我害你?”
江临像是听到了笑话,冷笑一声。
“我现在自身都难保,每天被官差逼着干最重的活,晚上连块干净的草席都没有,哪有功夫害你?”
“你自己变黑,关我什么事?一点苦都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