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福玉大师及诸位厚爱,伍开山在此一并谢过。”
言讫,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旧友之事,倘得各位出手相助自是求之不得,但朝廷不比江湖门派,诸位不到万不得己之时,还是莫要招惹为妙。待我见机行事,但求大事化小。”
彭鹤林说道:“伍弟放心,自是不可擅动干戈。反过来讲,有我等在场,任谁也不能任意胡来。”
“此事牵涉到伍大侠旧友,又牵连到《洛神图》,伍大侠于情于理当不能一走避之。既然走不得,何不带上洛图,由我等众人陪同做个见证,去得宫里说个明白,再将洛图归还,岂不胜于被追上门?”
众人闻听严威此语,均觉在理。
陆玄黄接道:“此话有理!本无心盗图,又将图完好奉还,最多治个闯宫之罪。”
伍开山闻言,沉思片刻,说道:“这般也好,便是为了解药,城中迟早也得去上一次。”
众人计议既定,眼见天将拂晓,陆玄黄便招来几个丐帮弟子进得后屋,生火造饭。
余人中有乏困难支者自行靠个地方打盹小息,亦有聚在一处低声私语者。
过了半个时辰,饭香传来。
众人正觉肠肌肚饿之际,忽听得福闻说道:“来了!”
众人心下一惊,彭鹤林连忙问道:“听得真切?”
“真切!来了一伙人,人数……”
福闻又细听片刻,说道:“这人数却是难辨,不在四十之下,其中有马三匹。”
伍开山说道:“来得确是好快!”
“看来这饭是吃不得了。”
陆玄黄说罢,众人起身来到屋外,各招集本派弟子聚在一起,而此时远处几声狗叫,众人听得格外清晰。
待不多时,已然见到有四个人影朝这边急掠而来,轻功显是不弱。
行至近前,看清院内竟聚集多人,显是吃惊不小,其中一人以手撮嘴,唿哨示警。
众人鱼贯出院,伍开山上前一步抱拳说道:“诸位辛苦!”
四人闻言却不搭话。
随听马蹄声起,三匹快马疾驰而到。
三人飞身下马,为首一人身着窄袖绯色朝服,正是器械教头黄成子。
后面跟着两个侍卫,身着短裾绿袍,其中一人便是夜里射伤王勐之人。
黄成子似也不曾料到小院子外竟然站有如此多人,下得马来细看后,更为吃惊,开口说道:“嗬嗬,彭掌门,真是幸会幸会!”
伍开山众人心下暗奇此人竟然识得彭鹤林,耳听彭鹤林说道:“却是幸会!黄道友别来无恙?”
黄成子笑道:“多谢彭掌门挂念!我黄成子出得龙虎山已有五年之久,托天师鸿福,在宫内谋得差事,做了器械教头。”
原来黄成子本是龙虎山正一教弟子,后与掌门天师张源子因事闹翻,被逐出师门。武夷派与正一教同是道教,时常会晤,相互参研,故武夷六鹤与黄成子却是旧识。
“黄杂毛,好好的老道不当,你跑去给人看家护院,不怕给张掌门丢脸?”
众人见胡鹤简身为道士,张口却称黄成子为“杂毛”,若不是说得严肃,怕是有些人当会笑出声来。
黄成子看了一眼胡鹤简,冷冷说道:“胡道兄好修为,也该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