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许贡生目光一转,接着说道:“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王勐看了同行男子一眼,说道:“先生世称神算,可能算出我这位哥哥姓甚名什?”
许贡生扬头端详,但见此人一身青衫,面色清黑,双目炯冷有神,朗朗白日下却令人感到冷峻异常。
略作寻思,许贡生说道:“阁下莫非河北真定府,人称蝠盗的于林?”
王勐二人闻言面露惊佩之色,青衫男子随即拱手说道:“先生高明,先生神算!”
“哈哈!”许贡生笑罢,说道:“看卦看相,老朽素来自负。可要说到这卜人名号,天下人有万千,姓有数百,又无迹可寻,无规可导,当真神仙难断。不过,数月前汴梁城内十几个三品以上官员府内相续被盗,江湖传闻系北蝠南凤二盗联手所为。如今扬州城内勾栏瓦肆说书段中已遍传此事。阁下既与凤盗同行,又着青衫,岂不正应了‘跑灯蝠到,青衫夜来’,不是蝠盗,又是何人?”
于林忙道:“这‘跑灯蝠到,青衫夜来’确是坊间戏谈,先生不可当真。”
许贡生叹气道:“金人肆虐,中原遍地烽火。偌大的朝庭说散就散,被掳的被掳,逃走的逃走,到头来最苦的还是老百姓。”
略顿,许贡生正色又道:“在这乱世中,阁下能扶危济困,打不平于贪官,散钱财于百姓,实属难得。阁下在贪官眼里直如索命蝙蝠,而在百姓心里却是送福菩萨。这‘跑灯蝠到’在百姓传来就是‘跑灯福到’,真不知多少饥寒百姓在夜里点灯盼身着青衫的蝠盗送福啊!”
这一番话经他肃然说出,倒是听得于林心头一震,怔怔不知如何答话。
一旁的王勐笑道:“许先生倒是比我尚了解这结义大哥。确也难怪,谁叫我弟兄一南一北,于三月前才相识,要是早些跪结金兰,我王勐不至枉活数年……”
“诶……与二位相比,老朽方是枉活。身逢乱世,武不能立马沙场,文不能经世致用,只能路边勾兰,卖弄口舌,苟全性命,真是愧了这男儿身啊!再说,王老弟若是蝇狗鼠狐之辈,哪会得到伍大侠的敬佩。人言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此话不假。伍大侠何等英豪,在老朽面前却少不得夸你,直言你是‘人中义龙,盗里丹凤’。”
于林闻言,问道:“先生所说伍大侠可是近几年名振江南的伍开山?”
许贡生点头道:“正是。”
“我等梁上末流之辈,若得交伍大侠,真是幸事!”于林言毕,不由一脸神往之情。
王勐接道:“正要打听先生,近来可有见到伍大哥?”
“月前见得。想来王老弟有些时日未见伍大侠了。前年伍大侠喜添贵子,老朽有幸讨杯清酒。之后,他便将祖上宅田变卖,一大笔银钱都送给了义军,要不是妻儿无靠,他自早投行伍了。后来在城外的刘家村购得草屋,就算落了脚。时常得来城内,便也寻老朽唠唠。”
王勐奇道:“莫不是伍大哥也通这阴阳之术?”
“伍大侠文武兼修,却不习这占卜之事,也从未测过!”
“二位不聊此术,定是谈论世事?”
“唉,坐而论道,于事无补!”许贡生愤然道:“二帝遭难,康王南渡,若再不信忠罢奸,点将强兵,大宋百年基业难保啊!”
王勐忽道:“闻得康王行在扬州?”
“驾临扬州已三月有余。”
“依先生之见,二帝可否迎回?”
“难呐!这百姓私底下尚称康王,实则康王早在南京登位,这一来真是难迎回,迎回难啊!”
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