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应该是镶蓝旗的和硕贝勒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眾人眼睛瞪得跟灯笼一般,毛承禄瞪著最大。
“老奴的亲侄儿,八大贝勒之一啊。他的首级,少说也值五千银圆。”亲信的声音都在发颤。
“参將,他才五十骑,我们有四百人。而且源头山坳那里,是个伏击的好地方。我们以多打少,以准备打不备,肯定能拿下济尔哈朗的首级。
”
“参將,济尔哈朗带著这么点骑兵,急匆匆抄近路赶路,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机会难得,下次再遇到就难了。”
毛承禄脸色变了好几下,目光闪烁得就像走马灯一般,最后一咬牙,“好!我们就干这一票!”
毛文龙听孔有德票告今天半天的战果。
“大帅,各部稟告,我们斩获首级一百一十二枚,杀死但来不及斩获首级的建奴,计有五百五十一人,杀伤六百七十二人。
烧毁粮车七十四辆,驴子骡马被惊嚇后摔伤或掉进沟壑,无法再运粮的有五百一十二头。”
“我们损失呢”
“阵亡一百一十二人,伤四百七十六人...”
尚可喜、耿仲明、姜东会等人欣喜道:“大帅,这个游击战法真的好用。我们损伤的人数,居然比建奴要少一半。”
毛文龙当然知道战报里有水分,杀死来不及斩获首级的建奴,杀伤的建奴,以及丧失运粮能力的牲口,这些无法证实的战报,里面的水跟鸭绿江里的水一样多。
那又如何
斩获的建奴首级却是货真价实,朝鲜青壮都冒充不了。
烧毁的粮车,侦察旗隔著十几里,也能通过望远镜看到,一一清点,不会差得太远。
这两个是大头,平辽局和都司就认这个,搞赏也最丰厚。
其余的数字,上面也知道肯定有水分,所以给的搞赏大打折扣。只要不大离谱,报上去大家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是给兄弟们的出战补贴。
“建奴这次受限於地形,又被十几万石的粮食绑住手脚,没办法放开手脚跟我们斗。
我们灵活出击,利用地形搞偷袭伏击,他们只能疲於应付,就像以前我们在辽东应对他们一样。
不过不要掉以轻心,主將黄台吉狡诈多计,副將莽古尔泰、阿巴泰和济尔哈朗又是经验丰富的驍將,吃了我们好几天的亏,肯定在憋著坏,想法子找回场子..:”
“报!”
有传令官带著一个军官衝过来凛告。
“怎么了”
“大帅,参將毛承禄带著四百亲兵,在源头山坳被济尔哈朗带著一千建奴兵包围了。”
“怎么会这样”毛文龙腾地站起来。
“大帅,济尔哈朗叫人打著他的旗號,穿著他的衣甲,带著五十骑抄近路,一路招摇。毛参將带著亲兵队正好在源头山坳附近,於是就在那里设伏。
不想是个圈套,济尔哈朗带著一千建奴兵突然出现在他们背后...现在毛参將他们被围在源头山丘上。”
传令官身后的军官,一位亲兵小旗,浑身是血,刚从重围里杀出来。
他匍匐几步,跪在毛文龙跟前,哭喊道,
“大帅,毛参將和四百亲兵兄弟危在旦夕,还请立即派兵去救他们啊。”
毛文龙双手不由地颤抖著,身子也跟著微微晃动。
孔有德和尚可喜连忙上前,左右扶住他,扶著他慢慢坐下。
耿仲明等將静静地看著他。
毛承禄是毛文龙未出五服的堂侄,是他仅存不多的血亲之一。
四百亲兵队,有三十位是他仅存不多的族人。
其余的也是多次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跟军中眾將沾亲带故。
姜东会有堂兄,还有两个外甥在亲兵队里,按撩不住开口说:“大帅,我们赶紧派兵去救他们啊。”
毛文龙抬起头,沙哑著声音问:“怎么救我们总共才三千人!”
“至少要去接应他们突围。”姜东会焦急地说。
“黄台吉和济尔哈朗费尽心思围住了他们,就这么简单吗”
“大帅,你说他们还有什么诡计”
“老夫在山海卫城时,得皇上给我们讲课,说到建奴最擅长一招就是围点打援。”
“围点打援”
“对,围住毛承禄和亲兵队,等我们去救援,然后在援军必经的路上设伏。”毛文龙瞪著眾人大声道,“打了几天胜仗,你们就飘了吗
我们这几天是偷袭、伏击,这才屡屡得手。要是建奴放开手脚,正面跟我们野战,就算是我们三千对建奴一千,你们有把握打贏吗”
眾人默不作声。
毛文龙抬起头,看向源头山方向,“黄台吉肯定和阿巴泰带著人马埋伏在某处,等著我们去救援。”
“毛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