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过来,理顺思维,开始重新稟告,“佟养性反了,勾结南朝的兵马潜入瀋阳城,到处杀人放火。南军还衝进了十王亭和汗宫,把那里放了一把火全烧了。
汗妃和阿哥们,都遭了毒手。大贝勒和二贝勒府上...”
代善和阿敏嗖地窜了出来,瞪著眼睛颤声喝问:“怎么了”
“因为就在佟养性府邸旁边,最先遭了毒手。”
代善和阿敏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敏喃喃地问:“全没了”
“杀人放火,全成了废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口。”
代善嘴唇哆嗦,想问又不敢问。
奴儿哈赤双眼一瞪,全是白眼。一口气堵在心口,上又上不来,下又下不去,眼前一黑,身子笔直地往后一倒。
黄台吉连忙上前扶住他,“快,快来人!”
七手八脚把奴儿哈赤抬到后面的臥室里睡下,又叫来大巫,按照女真传统习俗,在臥室门口跳舞,驱邪除病。
转到大厅里,黄台吉看到代善和阿敏坐在地上豪大哭。
一家子大大小小,妻妾儿女,说没就没了,这消息谁受得了啊!
黄台吉和杜度以及其他固山额真们,也不知道如何劝说。
他们一家妻妾儿女,也都在瀋阳城,不知道遭了毒手没有。
报信的牛录额真说得很直白,汗宫和十王亭最先起火,然后是各贝勒、旗主和额真府上。
佟养性的天顺兵,还有其他从逆的汉军,跟八旗兵杀得昏天暗地,整个瀋阳城到处都在杀人放火,全乱了。
谁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也不知道自己亲人有没有逃出虎口。
紧接著,坏消息一个接著一个传来。
瀋阳城乱成一锅粥,各方势力派出的报信使者也是一个接著一个。
从他们的描述中,黄台吉等人终於知道了瀋阳城真实的情况,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坏。
在这些瀋阳城的报信使者中,混著瀋阳城知道辽阳城大火后派出的那位报信使者。
他运气差,中间跌死了一匹马,中间又迷了路,结果最先出发,反而落在后面才赶到。
听他讲述,黄台吉、代善、阿敏等人才知道,辽阳城不是被人放了一把小火,而是放了一把大火,冲天大火。
近百万石粮草被付之一炬,八旗上下的珍宝財货,还有积攒的兵甲,全部被烧得乾乾净净。
这时大家才想起那位才稟告了一句半就晕过去的辽阳使者,连忙叫人把他弄醒。
听了他的讲述大家发现,整个辽阳城被大火蔓延,烧成了人间炼狱,军民死伤惨重,存余不多的军民纷纷逃出城外。
损失之惨,已经超出他们的想像。
代善、阿敏、黄台吉,四大贝勒的三位,面面相。
三人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嚇的。
其他人面色惨白,想起自己留在瀋阳城的家眷,心中惶然志芯。
黄台吉当机立断道:“准备回军!立即传令各部做好回军准备。等父汗醒来,立即向他请命,
全军开拔,立即回瀋阳城。”
过了半个时辰,奴儿哈赤幽幽地醒来。
黄台吉跪在床榻前,向他稟告了辽阳城的情况。
奴儿哈赤脸色阴沉,眼睛冷得叫人发寒。
代善、阿敏、杜度和其他人跪在后面,身子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立即整军回瀋阳!全军日夜兼程,奔回到瀋阳城!”
“遵汗命!”
三天后,奴儿哈赤带著黄台吉、代善和阿敏等人,还有一万五千八旗兵前军,顶著漫天大雪赶到了瀋阳城北门前。
走进城门,进入眼界的是大雪都遮不住的漆黑一片,还冒著余烟的废墟。
风雪交加中,断壁残垣,塌的屋顶,散落的砖瓦,满地的户体。
活著的人或坐在废墟里,或慢慢行走著,失去了生机,恍如行尸走肉。
奴儿哈赤捏著马鞭的右手不停地发抖,指节捏得发白。
三位梅勒额真、七位甲喇额真和十九牛录额真接到消息,纷纷从各处跑来,在大街上跪了一片足足少了一半,还各个带伤,
奴儿哈赤跳下马,挥舞著马鞭,发了疯似地对著这些人狠狠抽打。
被抽中的皮开肉绽,血肉乱飞。可他们跪伏在地上,咬著牙,摇晃著身子,死活不敢乱动。
过了一刻钟,奴儿哈赤抽累了,被上前扶住的黄台吉和代善扶著,在一张马扎上坐下。
“说吧,到底死了多少人”
一位老资格的梅勒额真,膝盖行地,上前几步,磕了一个头说:“回英明汗,奴才粗略记了一下,八旗兵死五百九十三人,失踪三百七十二人...
汗宫里侧福晋德因泽和阿济根,十三阿哥(赖慕布)